次日清晨,吴毅在房内调养打坐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来人似乎想要敲门,但应该犹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敲,而是站在门口。
如果吴毅没有感应错的话,门外的人应该是昨日那林启身边的弟子或是力士,他们身上都有灵气的流转,而郡守府邸内其他人等拥有修为的毕竟是少数,如青姨这般人物吴毅目前只是看见过一个。
不清楚这批人来这里做什么,吴毅没有立刻开门出去,而是继续修行了一会儿,盏茶时刻过去,见他们仍然是站在一旁,吴毅知道应该是林启寻找自己有事情,打开门来,果然是林启身边的弟子。
吴毅装作初收功的模样,对他们道:“你等有事吗?”
一位比吴毅大不了多少年纪的弟子道:“上师明鉴,弟子是奉了师长的吩咐前来邀请上师去小院一晤的。”这弟子见吴毅一副初收功的姿态,不禁心中庆幸自己之前没有贸然敲门,万一打扰到吴毅修行被吴毅教训一顿也无处说理去。
稍稍走在吴毅前面,这弟子看着吴毅年轻地过分的面容,不禁心中感慨同样的岁数却是不一样的人生,自己要唯唯诺诺地侍奉着,不敢有一丝懈怠。
但是如果他知道吴毅在两年前还是一个普通人时,他心中不知此时会作何感想,说到底运是由天注定,而命却是在自己的掌控中,吴毅这一路绝不是顺风顺水的走过来的。
行走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之所以会走这么长的时间,还是因为吴毅刻意在路途中旁敲侧击这林启的性格,这些弟子们能够和吴毅这样的筑基修士交谈,心中也是倍感荣幸,对吴毅几乎是有问必答,虽然从这些人口中也得不到什么真实的内容,但吴毅主要以察言观色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内容。
结合这些话语和神情,吴毅大致可以推断出来林启平日的言行和他昨晚初出现在大堂时是一样的,不苟言笑,是一个冷峻的道人,只是昨晚在小雅做出娇羞的表情后却是一副老顽童的模样,可能其内心也不如其外表看来的这样。
在快到达地点的时候,吴毅察觉到身后一位力士不见了,如果不是吴毅观察仔细根本发现不了,其人应该是从小路离开了,至于离开去干什么,吴毅心中也是透亮,无非是去禀报吴毅来到的消息,然后林启就会先行出来迎接,这样更显重视。
到了吴毅上次借助视听术窥视到的地点,引路的弟子对吴毅道:“上师,便是此处了。”
吴毅不用他说也是知道,更何况林启已经迎接在门口,远远就能够看见,吴毅趋步上前,率先行了一个道礼,道:“道友何必如此,却是折煞我了。”
林启走下台阶,穿过茂林修竹,来到吴毅身边,作出请的手势,道:“道友天资聪颖,丝毫不亚于门中大族子弟,来日成就必定不凡,莫非是看不起我吗?快快请进。”
吴毅稍作推辞,就进了林启现下居住的小院,毕竟是郡守府邸内的小院,不似道观内一样满眼都是道门之物,但胜在植株众多,自有一番山间雅趣。
双方分置主宾,坐至蒲团后,各自寒暄了几句,林启看了吴毅一眼,开门见山道:“不知道友对驱鬼伏魔之术知晓多少?”
吴毅知道正题来了,道:“我虽不甚通晓此道,却是豢养有一只鬼物。”吴毅说着将魖放了出来,数息之后又将魖收了回去。
魖由于之前受了重伤,又没有吴毅这般变态的恢复能力,到现在也是显得很虚弱,气息不振。
看见魖的这个模样林启面色如常,谁知道这是不是吴毅故意给他看自己最弱的一只鬼物,好让他放松警惕,在修道界混了这么久,林启从来不会相信对方外表所表现出来的东西。
“不知道友可知那逆贼和邪魔外道的消息?”犹豫了一会儿,吴毅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希望得到更多的消息。
林启惊讶地咦了一声,奇道:“道友竟然不知此事,那——”
林启话音戞然而止,吴毅却是知道其想要问的,吴毅本来也没有打算瞒着林启,坦言道:“我前几日在南岭寻找那阴煞之地,却是不料遇见一极为难缠的鬼物,险些丢了性命,昏在路上,被这家小姐救下,于逆贼及邪魔外道一事并不熟知。”
林启没有全然相信吴毅的话,哦了一声,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却是凑巧,那邪魔外道也是盘踞在一阴煞之地,不知道友前次可是完成自家目的了,若是不然,却是可将这群邪魔外道的洞窟捣毁了,占下阴煞之地。”
这林启说的轻描淡写,杀气凛然,全不将邪魔外道放在心上,吴毅没有公然质疑,配合道:“道友此言可是为真,果真有那阴煞之地。”
林启重重回道:“由我探查,该是不假。”
探查,这林启已经闯过那群人的老巢了。吴毅闻言心中掀起一丝波澜,但很快被吴毅压制下去。
“不知道友下次何时准备前往这邪魔外道的洞窟,到时还请告知我一句。”
林启爽快地答应下来,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前后的话有些矛盾,补充了一句,“那邪魔外道虽然修为不高,但手段诡异,道友却是要小心,”最后还愤愤不平地道了一句:“若非如此,哪里容得此辈嚣张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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