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中后期,由于漕运的需要,在江南开始开始形成的四大粮食交易市场:无锡、长沙、芜湖、九江,这几个地方都处于水道交通要道,便于运输;从另一个方面也可以看到,长沙和九江的出现也意味着粮食产地的慢慢转移。
古代粮食丰收季节收购情形,可以看看叶圣陶老先生的《多收了三五斗》,这种情况在那个时期是常态;在强权和财富面前,农民永远是最卑微的存在。
崇祯一年夏,朱由检不担心江西、湖广(湖南、湖北)三省的粮食收购,托以前受封在这里王爷的福,皇庄在这三省数目庞大,粮食产出基本可以控制在手;他现在还没精力去对付南方的大家族,所以有意无意的将士族土地改革拖到七月底和八月初才公布细节。
南直隶的粮食收购情况是被动应对,虽买不下所有粮食,但皇商的出马至少可以让一部分农民不会白忙一场;皇商的突然介入,让那些想在这上面大赚一笔的江南土豪们空欢喜一场,转而将矛头对准坏了他好事的驸马爷齐赞元。
这日中午,秦淮河上,一膄画舫上的伙计刚将昨夜几位公子的杰作收拾完,满船还飘着河水的腥味,正准备点上檀香再熏熏。
岸边走来几个贵人带着随从,看到这膄收拾干净的画舫,不管不顾的就要上了船来。
伙计为难的道:“几位公子,这船刚收拾完,味道还难闻,船上的清倌儿还没来,几位还是另找一家吧!”
为首的白衣公子扔出两锭银子,足有五十两,不耐烦的说道:“休得啰嗦!这是定金,只管开去,顺便弄点新鲜的下酒菜来。”
也不理会这伙计是否答应,带着人就跑到船里坐定,几个随从在船角一站催促着船家开船。
伙计也没奈何,知道这些贵公子哥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将从集市买来的东西和银两交给船家媳妇,就准备回身去给清倌儿报信。
船家媳妇看着手里的菜篮子有点为难的说道:“三哥儿,用这些东西招待这几个贵客怕不行!”
那三哥儿遇到这事心里烦躁,不耐烦的说道:“你也不是
头一回接待贵客了,东西接好的上不就得了,看他们几个也不象专门来吃东西的;你怕招待不好,要你家男人往长江边划,看有没有人捞到刀鱼或鲥鱼,这不就可以了;咱还要给小姐去报信了。”
船家媳妇一听,是这么个事,忙低头谢恩而去,不久船慢慢离开码头往长江边划去。
船舱里,几位贵人都面露愁容、哀声叹气的,完全没心思看两岸的景色。
为首白衣男子看着渐渐远去的江南贡院,恨恨的道:“你们知道当年为何要将这十里烟花之地与大名鼎鼎的江南贡院放在一起吗?”
昨夜新买了几个戏子玩得有点过猛,现在脸色还有点苍白的忻城伯赵之龙不解的问道:“世子,咱们一打造被你招来谈事的,你和大家说这事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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