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龙,我们接着说李东生,他虽没大醉,却也有些微醺,当他像摇船似的回到新房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
房内两支小儿手臂粗的红色龙凤喜烛已点亮,风飞雪顶着红色绣龙凤呈祥图案的红盖头坐在龙凤床边。
在她旁边站着一个老嬷嬷侍候她,嬷嬷的手里拿着一根金色的细竹。
醉眼朦胧的李东生走到床边伸手就要去揭风飞雪头上的盖头,嬷嬷跨前一步拦住他说道:“家主,揭盖头可是个细致活,不可粗暴。”
“要怎么揭?”李东生醉眼迷离,斜看着嬷嬷问道。
“用这个轻轻挑开,将额前的盖头掀到头顶,然后再用手揭。”嬷嬷不紧不慢说道。
“还有这讲究?”
“是主上传下的规矩。”
“好吧!把细竹给我。”
“这不叫细竹。”
“叫什么?”
“鸳鸯棒。”
“好吧!将鸳鸯棒给我。”
李东生与嬷嬷磨咕半天,没揭风飞雪的盖头,她等得不耐,悄悄用手掀开盖头一角,向外偷看。
刚好看到李东生接过“鸳鸯棒”,要来揭她的盖头,心中一慌赶紧将盖头放下。
微醉的李东生,手拿“鸳鸯棒”缓缓靠近红盖头,由于手抖一连几次都没能将盖头按要求掀开。
“真笨,掀个盖头都不会。”风飞雪心中焦急,不由暗骂。
“看来我是真的醉了,掀个盖头都掀不起来。”李东生摇摇头暗道。
他却不知用“鸳鸯棒”掀盖头是个极难的活,红盖头是用上等丝绸做成,十分柔滑,盖头又有六个角,受力面很小。
“鸳鸯棒”又是磨得极光的细竹,去挑受力面小,极其柔滑的盖头会给人一种有力使不上的感觉。
连挑多次,都不能按要求揭开盖头,李东生越来越心惊,这一惊出了一身冷汗,酒醒不少,手上也稳很多,终于在第十三次偿试时,将红盖头掀开。
他刚将盖头揭下,躲在门外的李一飞、牛大力、宇文护、马长风、宇文丹阳便冲了进来,开始闹洞房。
李东生地位尊崇,又是宇文护与马长风的师父,李一飞、牛大力对他也极为尊敬。所以在闹洞房的时候,并不是很过分,只是象征性的闹闹,便离开房间去串下一场。
闹洞房的离开,陪伴风飞雪的嬷嬷也跟着退下,离开时顺带将门拉上,为求保险李东生先过去将门拴上,再回到床边拉起风飞雪的手说道:“娘子,我们该喝合卺酒了。”
“是,相公。”风飞雪缓缓站起,与李东生手牵着手走到燃着红色龙凤喜烛的圆桌边坐定。
一袭红色凤冠霞帔的风飞雪,在烛光映照下,脸色绯红更显娇艳动人,李东生一时看的痴了。
“喂,你傻看啥?还不快倒酒?”被李东生盯着看,风飞雪有些不好意思,为缓解尴尬催他倒酒。
“灯下看娘子,越看越动人。”李东生没倒酒,盯着风飞雪痴痴的说道。
“油嘴滑舌,不像好人。”风飞雪一指点在李东生额上笑骂。
“不像好人像良人。”李东生微微一笑说道。
“贫嘴,这合卺酒还喝不喝了?”风飞雪被李东生盯的有些受不了,微嗔道。
“喝,必须喝,要喝三杯。”李东生说道。
“那还不快倒酒。”风飞雪俏目一斜,樱口微歪娇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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