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藻依言出去,肖谓恒扶韩一鸣坐下,韩一鸣坐了片刻问青石道:“星辰如何了?他可还好?”青石道:“不知晓呀!不过他适才和我说话了,我看他睡了这么久,头一回和我说话。”韩一鸣问道:“他就要那面镜子么?”青石点了点头,韩一鸣叹了口气道:“好,我一会儿送去给他。”青石转身出去。他啥也不懂,问也难以有答,韩一鸣索性不问。
不多时冯玉藻与沈若复一同进来,沈若复手中捧了无色无相宝镜。韩一鸣坐了一阵已有了力气,接过宝镜来,触手冰冷。沈若复道:“师弟,我替你拿去罢,你才醒来,好好歇上一歇。”韩一鸣摇了摇头道:“师兄,我也要去看一看星辰。不知他的伤如何了?”他站起身来,仍觉脚下无力,身子摇晃,他紧咬着牙关站了片刻,慢慢腿上有了力气,便向外走去。
来到门外四方一望,沈若复与肖谓恒已赶上来,一人一边架住他道:“师弟,这边来。”他们扶着他穿过花田,越过溪水,走入浓雾当中,片刻之后前方已多了一片明光,正是一个结界。结界当中有着白狮,星辰横卧在地一动也不动。韩一鸣走近去,方走到结界边缘,手中一空,无色无相宝镜已不翼而飞。韩一鸣愣了一愣,再看星辰,他身下已有了一片明光,片刻之后明光隐去,星辰犹如卧在了一片碧水之上,那碧水轻轻转动,星辰也随之轻轻转动。
韩一鸣对着无色无相宝镜看了片刻,再看时,青石已奔入结界中去了,就在星辰身边坐下,一手拄着腮,一副愁眉不展的形容。韩一鸣想要入去,却是走不入那结界。肖谓恒道:“师弟也不必忧心了,星辰本就奇异,他受的伤我们也无能为力。就连师弟你的伤,我们也无能为力,实则你们回来时伤得极重,我们都十分担忧。”
冯玉藻道:“是呀,师弟你不知么?你昏睡的这些天,你身边同样是有结界的。你的结界就只有我与肖师弟能穿过,因此是我们守着你。星辰的结界只有青石能穿过,除青石外无人能近身。不过也好,这些天也没什么人前来找寻。你们是遭遇了何事?以致于你们俩都重伤?”韩一鸣道:“师兄,碧玉竹中电闪雷鸣么?”冯玉藻道:“正是。这可是我入灵山以来再没见过的事。当时我们都不知是何指,也猜你们遇上了强敌,但在何处遇上却全无头绪。我们也很是担心,正想法子要寻你们,你们便回来了。你们到底是遭遇了何事?”
韩一鸣听得无人前来寻事,先放下了一半担心。但对于连杀三龙其中还有青龙却是不敢轻易说出来,道:“待星辰醒来再说。”冯玉藻道:“师弟,我们还是那句话,你的安危要紧。我给你做了一道灵符,你佩在身上,将来你危难时这灵符会引我们前来寻你。你可万万不能有闪失呀!”他递了一道灵符过来,韩一鸣接在手中,道:“师兄放心,我知晓。”
回到屋中,冯玉藻与肖谓恒各自回去,片刻之后沈若复进得屋来,问道:“师弟,你果真不想将遭遇了何事告知我们么?”韩一鸣叹了口气道:“师兄,此事容星辰醒来后再说。”沈若复看他坚决不说,想了一想道:“师弟,我大约也能猜到,你们是诛杀了神兽罢?”韩一鸣不意这师兄一句话就猜了正着,愣了一愣,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沈若复道:“我看着碧玉竹里电闪雷鸣便十分不安。还有一事只有我知晓。”停了一停,他方接着道:“那花田中的浅浅溪水居然出现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旋涡,旋涡的中心还不停翻卷,看着十分怪异。师兄师姐及弟子们都围在碧玉竹旁边,只有我看到了。”沈若复道:“青龙执掌东方,五神兽里只有这位尊者司水,莫非你们是……”他不再说下去,而神色却告知韩一鸣他已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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