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身来,见师父依旧站在一边,心中欠疚,道:“师父责罚我罢,险些连师兄师姐们一起牵连进去!”卢月清淡淡一笑道:“你又不必做此想法了。一枚龙鳞而已,责罚你作甚?这是你的机缘,对你来说,是好坏参半,你自己慢慢体会去罢!”韩一鸣心中一松,师父果然是心胸宽广,并不以此为怪,便道:“多谢师父!”
卢月清叹了口气:“只可惜他逃不出青龙的掌握了!”一句话,将韩一鸣说得愣了,心中一阵难过。咬了咬牙道:“师父,弟子是否心术不正?”卢月清摇了摇头道:“一鸣,你二师伯回山之时,曾对我说,你是极好的弟子,心胸极好。便是你二师伯不说,我也看得出来。虽说我不似你大师伯一般心修到了让你无法藏匿所思所想的地步,但你的心地,我还得看得很明白的。你心中所想,我俱明白,你与骁鳐那样亲近,便是因你心地质朴之故。”
韩一鸣却是听明白了,师父知道他心中极不愿意白龙死在青龙手下。在他眼中白龙与金蛟,便该长久活下去,因而一听他们不能逃脱青龙的掌握,心中便是无比伤感。卢月清道:“一鸣,你想一想,为何适才会有那样强的灵光?”韩一鸣也觉奇怪,白龙该当是敛声摒气才对,何况这几日都平静无波,他不该如此明目张胆才是,可他却是明目张胆了,不仅灵光四溢,且照耀天地,这却是为何?
眼望着卢月清,卢月清却不回答。韩一鸣也不敢反问,只是在心中翻来覆去地想,这是为何?他明明是要躲着青龙的,可为何会暴露行藏?忍不住向师父望了一眼,卢月清道:“一鸣,你二师伯教了你些什么?”韩一鸣不明怎会有此一问,只是平淡一问。并不是真要问出二师伯教会了自己什么,倒似是提醒自己。将自二师伯处所学想了一回,要说与师父听,却见师父摇了摇头道:“你二师伯不曾教你自己细想么?”
韩一鸣不禁脸红,黄静玄虽不曾明白说出来过,但凡事总是让他自己去想的,只是引导而已。想来是青龙突如其来,他又担心白龙,便心乱起来。道:“师父,是弟子心乱了。”卢月清“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韩一鸣凝神细想,忽然大师伯曾对他说过的话滑过心头,忍不住叫道:“师父,他们,他们,逍遥!”
卢月清点了点头:“是的,那道灵光,便是他们有了后代。”韩一鸣目瞪口呆,大师伯曾对他说过,逍遥在母腹之中形成时,灵光直通天地。也便是想到了这里,猛然明白过来。卢月清道:“不知青龙是如何震怒,这条白龙如若堪破了七情,成龙之后,座下有了四龙,青龙也不会这样生气。说来也怪,这千年以来,青龙总是凑不齐座下四龙,凑不齐倒也罢了,这里还又有一条注定不能成龙了,它定然是恼怒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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