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尖一点点深入直至脑髓,另一只手牢牢按住对方脑袋的马拉申科感受着从掌心传来的挣扎力度在不断减弱,直至最终没了半点生气彻底瘫软耷拉下来。
顺着刀尖不断滑落温热鲜血将马拉申科的整个右手浸湿成了一只血手的状态,对鞭尸没有兴趣的马拉申科右手轻轻发力将整把刺刀顺着下巴位置再一次抽了出来,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当即向后瘫软过去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连续杀了三人之后的马拉申科丝毫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提溜着刺刀柄的凶恶眼神几乎能把人给活活瞪死,饶是剩余六名被指认出来的狂热效忠法希斯份子也不禁向后一个哆嗦。
对付有些人好好说话不管用,只能用刺刀和鲜血让他们见识到生命的宝贵才能感到后怕。
“下一个是谁?还有那个要狂热效忠希特勒的?”
冰冷的话语回荡在耳畔与空气之中,跪倒在地不断颤栗中的身体竟没有一个敢步前三人的后尘,只能恐惧一般地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见自己的手段起了效果,嘴角微微向上一扬的马拉申科直接将手中的带血刺刀向下一扔斜插进了土里,紧随其后的掷地有声开口话语决定了跪倒在地所有人的命运。
“契尔琴科少校!”
“到!”
伴随着马拉申科一声大吼,一位胸前斜挎着波波沙冲锋枪的少校紧接着从身后向前一步站了出来,契尔琴科正是这个跟随马拉申科协同进攻的步兵营营长。
“把这六个法希斯份子的名字做好登记,押送去战俘营里以后给他们分配最重的工作,让他们在劳动中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悔过自新!”
苏联战俘营里干最重的工作,这几乎等同于直接宣判了死亡。
普通的战俘劳改工作已经够要人命,何况是最重的工作一直干下去指定没几天就得活活累死。
但令人惊奇的是,接受马拉申科命令的契尔琴科少校非但没有丝毫犹豫,反而不乏一脸兴奋之色地当场开口朝马拉申科报以了回答。
“是,团长同志!”
依旧被牢牢压住双肩跪倒在地中动弹不得的几名德军俘虏,还不理解马拉申科口中最重的工作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因自己暂时活了下来而感到庆幸的几名德军很快就被契尔琴科少校带人给压了下去。
办完了正事的马拉申科回过身来,从地上随便捡起了刚才被投降德军丢到地上的白旗当做手帕擦了擦满脸的鲜血,面朝向依旧站在自己身旁不知所措的弗雷德继续缓缓开口。
“现在我们来聊聊正事,那伙儿先撤走的大部队去哪儿了?”
和有些话音微颤的弗雷德继续攀谈聊了几分钟时间,马拉申科很快从这个年轻的德法混血士兵口中了解到了更多有用的讯息。
“你打算怎么做?马拉申科。天已经快黑了,同志们吃了一顿早饭之后到现在都没能吃点东西,我们是不是该休息一下?”
马拉申科固然想带着部队继续冲上去追上并干掉那支距离自己并不太远的德军后卫部队,但考虑到天色已晚在夜间无法展开战斗,况且一旦追上发生近距离接触战斗的话一时半会儿恐怕又抽不出身来,到时候已经饥肠辘辘又连续战斗赶路一整天的战士们恐怕就真扛不住了。
“暂时休息吧,先让同志们把肚子填饱,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从早上忙到现在几乎一刻也没停过的战士们终于得以有了一丝喘息之机,可以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外加吃点热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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