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发玄袍,面容冰冷无情,正是暴戾楼真传弟子,燕空。
“呵,一年不见,你身上的怒怨,却是强了不少。”
燕空紫发迎风,毫无七绝楼暴戾楼独有暴戾气息,整个人竟有些诡异平和,仿若有些邻家少年的样子,只是多了些许冷漠。
“嘿,你我兄弟数年未动手,要不要切磋切磋?”
乌鞘脸上笑容残忍,言及切磋,却丝毫没有切磋的意思,反而身上杀意弥漫,怒怨沸腾,似乎有些按耐不住。
“果然是怒怨作祟。”
燕空嘴角上弯,不由得冷笑一声,对乌鞘,他太了解了。
他们两人从一个村里走出,一同拜入七绝楼修炼,自小便互相竞争,暗自较劲,谁也不想被对方超过。
燕空成熟,自小做事便老辣暴戾,不留任何后患,即便是打猎野兽,都是一窝端,不管多小的,从不会放过,也没有怜悯之心。
乌鞘却是不同,他不善表达,大多时候都是一人闷头行动,竞争也是,从不在明面上进行,即便对燕空的行事作风有些不满,也从不提起。
有同村人指责,将燕空的行事算在他的头上,也都是默默受着,不解释,徒增些许怒怨罢了。
两人一同成长,虽有磕磕碰碰,争吵打架,但情谊深厚。
一直到七绝楼内,两人间才发生了改变。
在乌鞘心中,两人差距不大,他虽少开口,可谋算并不少,天赋也不差,但入内门,择弟子时,燕空竟直接被暴戾楼楼主楼闲鹤选中,直入真传弟子。
他,却落选了,一次还能忍受,连续三年,他都无人挑选,让他对燕空的怒怨越积越多,终于无法忍耐。
在一次外出时,乌鞘出手了,背后捅刀,欲将燕空斩杀。
可入了暴戾楼的燕空,乌鞘如何能得手?很快便被其制服,只是从此以后,留一命,断情义,各人各命。
只是燕空没有惩罚乌鞘,乌鞘非但没有因此愧疚,反而愈加怨恨,终于在迎来的择选中,被怒怨楼选中,入了真传。
自此以后,乌鞘心中的得意与怒怨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时刻以斩杀燕空雪耻为目标,直至今日。
“怒怨又如何?”
乌鞘冷笑一声,见燕空神情,不自觉的有些得意:“怒怨,让我找到了真我,也超越了你,如今,你再也不是我的对手了。”
“是吗?”
燕空闻言微微摇头,心态愈发的平和,眼中看向乌鞘的目光甚至还有些许怜悯:“看来怒怨带给你的,只有狂妄。”
“轰!”
怒浪沸腾,怨厉蔓延。
乌鞘脸上神情狰狞,抓着地上的巨斧缓步向前,利刃在地上划出一道深邃的痕迹:“狂妄?你说我狂妄?”
“武相中期的你,竟然说我狂妄?你有什么资格?”
一言而出,乌鞘体内灵气沛然提起,身周狂暴的灵气涌动呼啸,武相后期的威压毫无掩饰的扩散开来,盖压而去。
“嗡...”
燕空目光微凝,周身灵气汹涌,化为一道光罩,将自身笼罩,抵御乌鞘带来的威压,他虽然不屑乌鞘,但不得不说,其实力真的变强了。
否则,武相初期境界的康郁,不会连其一击都抗不下来。
乌鞘脚步不停,反而速度越来越快,其手中抓着的巨斧,也开始溢散出阵阵狂暴的威压,崩裂大地。
“燕空,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狂妄的资格!”
乌鞘口中大吼,一步踏出竟是身形拉出虚影,直逼燕
空近前,手中巨斧猛然轮起,狠狠的挥砍而下,直逼燕空头颅。
如此凶狠霸道的威势,让燕空双目凝重,在其巨斧落下时,豁然抬手,有一把寒剑突兀出现,被燕空抓在手中,竟是硬要接下一斧。
“砰!”
剑斧寒芒爆射,磅礴的威压狠狠落下。
“唔...”
燕空口中闷哼,双目微凸,身躯徒然一沉,其脚下大地也在此时不堪重负,竟是崩裂开来,散发浓重烟尘。
“桀桀,燕空,你如今已不再我眼中。”
乌鞘口中放声大笑,盯着燕空的目光更加狰狞,还有一种诡异的兴奋和狂热,杀戮永远是平息怒怨的最好方式,也是他修炼突破的源泉。
“啊!!!”
燕空口中大吼,双目充血,紫发迎风狂飞,阵阵紫黑色的雾气从其体内喷涌而出,掌中寒剑也渡上了一层紫黑。
“轰!”
寒剑紫黑浓雾一震,有暴戾气息从剑身上猛然爆发,竟是将巨斧生生给抬了起来。
乌鞘脸上笑容渐渐收敛,隐隐有些扭曲,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不可置信,口中狰狞咆哮低吼:“不可能!”
“区区武帅中期...”
“砰!”
乌鞘话音未落,却感觉掌中有些酥麻,随即有一股大力从利刃上传出,竟是将其直接震开,倒退数步才堪堪停下。
“嗤...”
燕空手中寒剑流转,翻飞的紫发间双目淡漠,身周暴戾气息沸腾涌动,竟在其身后渐渐显化巨剑:“你果然狂妄。”
“找死!”
乌鞘口中大吼,巨斧在握,手中猛然用力,周空轻颤,隐约间竟有一只大手凭空而出,其掌中还抓着一把冰冷的巨斧,冲着燕空斩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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