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轩身怀仙道鬼术两大真法在单族不是秘密,单族人以前没机会见识这真法的有多神奇,但守山门的单康桥等人见到谭轩身受重伤后却能自行而起,心头震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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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璠曾亲眼见过谭轩自疗,那会儿她的轩哥不慎接过她舞的剑花,瞬间将他的左手掌绞成三段,若是单璠将狂剑剑花练至炉火纯青,只怕当时谭轩的整只手臂会被毁掉。单璠被吓得当场大哭,那会儿的谭轩则不慌乱,他安慰几句单璠,说是给她变个戏法能让手掌完好如初,单璠听了半信半疑,便见得她轩哥轻喝闷气,三节共计八块手指头在空中完成生拼,惊得单璠接连高呼神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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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哥,你瞧见了你师父灵力已达何镜了吗?”单璠扶着谭轩走在山道上,倒没关心谭轩的伤势,却是这么问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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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轩则是苦笑一声,他反正是猜不透他师傅有多厉害了,三年前出门才恒听灵力,现在已是远远出此范围,如若不然,如何能够轻易将那道力在地守的中年人轰到山门之外?本以为回族之后能够将自身的御统境道力好生在师傅面前显摆显摆,没成想灵力如此难成就的师傅,竟然在此方面独甩他开印都算不上的灵力两大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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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化境了。”谭轩将心中苦恼换成了深深崇拜,“很难想象师傅是曾经的天道者竟拥有如此天赋,作为师傅的徒儿怕是永远无法望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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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璠听了不开心,恼了句:“轩哥你气馁什么,我爹是个异类,又不是全天下都是,轩哥你只要把三伯赶上了,也就快赶上我爹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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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用提你三伯了吧,师父跟林羡林门主才是当世绝世无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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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璠吐了吐舌头:“最不济轩哥你就想想我呗,我啥都不会,道力没有灵力更是没得哩,整天就知道到处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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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轩被小大人模样的单璠逗得一笑,单璠则扶着他让他看山外边儿的火红夕阳,俩人在说说笑笑中循着山道回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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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后山的谭轩被单璠安排带了别屋休息。客厅里的夏童见公公来了,也都忙里忙外好生招待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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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的木门前,单璠一把拉住了爷爷。但爷爷现单璠拉着他的大手却不敢看自己的目光,脚下还不停地划拉着泥土,心念单允与夏童平时教育孩子也挺正统,不许自己的乖孙女儿大声说话,大口吃饭,大步行走,想来想去意识到孙女儿必有求于己,登时让单宏心头涌出无限爱意,就算是单璠要星星要月亮,他这个做爷爷的也要去试一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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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蹲下身来,拉着单璠的小手细问道:“璠儿啊?可是有什么事想要告诉爷爷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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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哥随身的剑不吉利,今天璠儿被人欺负了,轩哥也没拔出此剑,璠儿想爷爷赠给轩哥一把好使的剑。”单璠嘟囔着嘴,抬头看了眼爷爷的神情,觉着可行,一把抱住爷爷的腰杆,仰头看着爷爷撒娇,“好不好啊爷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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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此,谭轩有一把名为臧绒的佩剑,在他出现在单族到现在从未拔出过,这也让单宏对此有些疑问。在上山来的路上单宏已经听得门下人说了山下生的事,对于谭轩引来匪人挟持单璠一事,单宏有过打算将谭轩严厉惩戒之心,可想想单璠对谭轩的依赖性极强,若是因为这个让小单璠不开心,那可就得不偿失了。现在想想,单宏无比庆幸,自己个儿还没找谭轩问罪呢,这丫头却开始给谭轩要兵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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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宏对乖孙女儿向来有求必应,摸着单璠的小脸蛋儿溺爱道:“好好好,爷爷过两天就给你轩哥找一把剑来,还让你大伯亲自送过来可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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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忙着呢,送剑不能麻烦大伯,只是爷爷赠送给轩哥的剑就好比是给璠儿的,可不能比那些坏人的剑差,否则被坏人弄折了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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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璠着实想替谭轩要一柄绝世神兵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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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单宏笑呵呵道,“单族公子们用什么剑你轩哥哥就用什么剑,这下可行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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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道灵界中的神兵屈指可数,就是单族也没过三个数,单族公子们所用的宝剑都是大匠师锻造而来,虽不可与神兵对抗,但也在道灵界中称得上是一等一的锻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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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爷爷不问还好,单璠这丫头属于能最好就不要相对好的,她再一次撒娇:“爷爷那儿还有更好的吗?对哈,剑园里不是还有好多好多藏剑嘛,干脆让孙女好好选上一把,这样孙女开心了,也好给爷爷捶捶背,揉揉肩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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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族除了藏火殿之外,还有一处圣地名剑园,其中的神兵多达三把。要说这剑园名字的由来,也与单璠有关,单宏在建剑园初期起名本是剑墓,但因单璠的好动不小心误闯过,被里边儿幽暗的坏境与利剑吓得哭了整整一个时辰。自此以后,单宏便将剑墓更名为剑园,就连原址也都给换了。这么兴师动众,也可看出单宏对单璠的疼爱,而这也没谁敢说一二,毕竟自十八年前的改革,单宏给族里获得了巨大成功,过去单族事宜具皆通过长老会投票,此法在当下已在潜移默化中名存实亡,加之老祖宗单修多年未曾露面,单宏终是稳坐了单族头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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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爷爷犹豫,单璠嘟囔着小嘴儿问道:“难道爷爷不想璠儿给你捶背揉肩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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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句反问,什么溺爱不溺爱的规矩都见鬼去吧,单宏逗着单璠说道:“这天下间谁能够享我孙女儿的福,你轩哥当真是第一个,怕是我这个做爷爷的都比他不过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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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璠嘻嘻一笑,两手搂过爷爷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地香了一下,惊喜道:“爷爷才是这世上对璠儿最好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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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俩在大门口站了许久,正巧夏童端着饭菜路过门庭,见爷俩腻着,微微一笑,对单宏轻喊道:“爹啊,璠儿,吃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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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捏了捏单璠的小脸蛋儿溺爱着,随后牵着她的手朝走进了竹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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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单允从外边儿回来,夏童见了,放下正在摆设的碗筷匆匆迎了去,竹厅里就剩下爷孙俩在那儿嘻嘻哈哈。夫妻俩一进家门就见单璠一直在那儿偷笑,夏童给一桌人添着米饭问道:“璠儿开心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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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跟爷爷两个人的秘密,不能告诉娘亲。”夏童与女儿闹惯了,也没多在意,给单宏斟满酒后说道:“父亲,璠儿这丫头可莫要太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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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不碍事。”单宏拿起酒杯闻了闻,兹兹几声赞道,“这是什么酒,很香啊。”随后饮上一口,点头称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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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相公自己酿的杏花酒。”夏童又给单宏满上,继续道,“本来酿好窖藏了五六年我们都还忘了,今日小轩回来,这才想起都还没喝过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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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突然问道:“小轩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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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童道:“在隔壁屋休息呢,回来的时候才跟人打完架,真是心疼死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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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宏不想跟儿媳妇提山门外的事,单允同样不愿,单璠更是不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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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后半段,单璠见风使舵,给爷爷和爹爹斟酒,趁着爹爹跟爷爷喝得开心,她从怀里拿出了一朵柔白花朵来,对爹爹说道:“爹,这朵花是轩哥让我转交给你的,要拜托你炼制一枚百玲珑,说是急用救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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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放下碗筷,接过单璠手中的玲珑花,说道:“一会儿爹爹送爷爷回去,璠儿你去告诉你轩哥一声,就说爹爹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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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将玲珑花放置一旁,半个时辰后,将用完膳的老父亲送回自己的家里,折返时单允一个人走在竹屋外的竹林间,这时的夕阳正好落下,天色整个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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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重伤未愈的谭轩醒来之时已是深夜,现自己躺在曾经睡了七八年年的床上,想不起自己是如何上床的,有很多的熟悉感觉涌入大脑,想起自己还有需要急救的人,便匆匆下床,走出了房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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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沉寂着,又大又圆的月亮光芒没有被云雾遮挡完全撒了下来,照耀着整片克莫山脉。后山竹屋里,四周的竹影随风而摆,谭轩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师傅师娘恐怕早已睡下,单璠那丫头做事向来三分热度,也不知道交给她的玲珑花有没有交给师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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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单允从黑暗里走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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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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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轩心头奇怪,师傅向来早睡,如何会在这深夜里等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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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倒是看着这比他小八岁的徒弟,除了他切身体会到得的阅历,这十年来能交于他的东西也都交了,只是今天竟然还将麻烦惹到了家门口来,目光变得犀利了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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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你的伤势,你的仙道鬼术还未纯熟,这两天不可再行大动作了。”单允看着谭轩的眼睛,淡淡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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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谭轩看出来师傅的此时心情,立马跪地认错道,“徒儿无意将那些匪人带入单族境内,将小璠置身于危险之中,给师傅蒙羞,请师傅责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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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的表情淡淡,微微仰头望着前方不远,说道:“你还知道自己惹出了大祸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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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再也不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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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息中有丝粗气,单允语气瞬变,要将谭轩冷死:“若不是我赶到,璠儿可就遭了毒手你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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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轩知晓单允的脾气,在他漫长求学的十三年生涯中,只要无关性命,这位师傅都不会火,今天闹出这般祸来,谭轩的身子颤了两颤,随即诚恳道:“徒儿不敢了,师傅息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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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璠儿那丫头心头想什么我都知道,即便我不出现,还有他爷爷还有两位供奉长老在。”单允的语气平和,却极具分量,“百玲珑这种化境丹药能解的毒可都不一般,你在外界惹了什么祸为师不过问,可不要再有今天这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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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明白。”谭轩松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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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百玲珑救治何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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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想要救一名女孩,她现住湘潭城,徒儿与她在城中都有偶遇,她白天在街上给乞丐们摆摊施粥,晚上却在做飞天女贼,徒儿见此女子生性豪爽,便在她昨晚失手时出手相救,但对方用了剧毒,徒儿不才,这才回族恳请师傅炼制丹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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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点了点头,觉得谭轩做的不错,只问道,“那你又是如何与星冥帝国的人扯上关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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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冥帝国?”谭轩一时愣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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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持璠儿的那些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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