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长云硬着头皮说道:“一派胡言!暮秋田猎岂是你能涉足之事,其中的内幕你又从何得知?你这小贼,不知从哪里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居然信以为真,跑到这里来胡说八道。我看分明是你自知恶行深重,死罪难逃,因而找了这么个捕风捉影的消息,妄图开脱罪责,想让我光明府的修仙者放过你,简直是异想天开!”
苏傲天说道:“捕风捉影?不知内幕?若不是有着充分的理由,我会跑到光明府来大开杀戒,连累这许多无辜之人?我实话告诉尔等,别以为在暮秋田猎犯下的滔天罪行,都已经被尔等消除了罪证,因为我苏傲天,就是从上一次的暮秋田猎中,幸存下来的人族两脚兽!”
这句话不啻一道晴天霹雳,重重地轰击在范长云等人的脑门上,所有人的心里,突然间都涌上了这样一个念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暮秋田猎的内幕,终于东窗事发了!”
三清教的掌教希夷羽士从现身起,一直一言不发,此时忍不住叫了起来:“不可能!暮秋园里的两脚兽,绝不可能活着出来!”
此言一出,连苏傲天都傻了。范长云等人无不对希夷羽士怒目而视,甚至三清教的修仙者,都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你不说话也就罢了,没人把你当哑巴!”
话一出口希夷羽士就反应过来了,他不愧是修炼了这么多年的老怪物,脸皮极厚,反应也不慢,马上接口说道:“不是两脚兽,是灵兽!本座说的是灵兽,是被这个狡猾的小贼气糊涂了,一时失言而已。”
他竟然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张口说完这些瞎话,但表面上尽量装得若无其事,心里则是觉得脸上发烧。苏傲天倒是对这些无耻的行径毫不在意,在承天大陆,这样的人又不是没见过,灵界虽然是高一个等级的界面,就能免俗么?
苏傲天说道:“不论你等怎么狡辩抵赖,都不能抹去这铁一般的事实。我并未指望有人会相信、承认这些事情,我只求能按照内心的指引,做我认为正确之事,向犯下滔天罪行之徒讨还血债。”
阴山木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傲天你不要妄图用这些借口来为自己的罪行狡辩,没有证据,谁会相信你这些空口白话?”
古啸风忽然接口道:“苏小友没有证据,老夫这里倒有。老夫就是因为前往追捕这些为虎作伥的帮凶,才耽误了一些时间,未能及时赶来制止仇杀,说来是老夫的不是了。恨天,你将搜集到的证据拿出来,给诸位掌门、长老过目,孰是孰非自然一清二楚。”
恨天!听到这个名字,雪流风吃惊得差点叫出来,还是苏傲天早有准备,急忙拉了他一把,才将雪流风险些脱口而出的惊呼生生地咽了回去。
古啸风身后身材最高的那个黑衣人,冷冷地接口说道:“为光明府暮秋田猎物色人族修仙者充当猎物屠杀勾当的,是光明府府城周围的一些各大势力的附庸家族、门派等,这里面有一个是上京城的鲜于世家。鲜于世家虽然之前已经被苏傲天灭族,但其时族中尚有几人外出未归,故而幸免于难。这里面有一个名为鲜于跋的修仙者,被我找到后,已经对他的罪行供认不讳。现有他的魂珠在此,诸位掌门如果感兴趣,不妨就在这里当众查看,也好分清苏傲天与光明府的各大势力之间,究竟是谁在说谎。”
一听到这个冷冰冰的声音,雪流风再无怀疑,真的就是厉恨天!
再打量他身边的那个女子,雪流风不禁暗恨自己迟钝,那可不就是霜晨月么!
联想到方才苏傲天与练琼宇的冷静与沉着,雪流风才恍然,怪不得他们忽然变得沉稳起来,原来是早已经知道来者是谁了!
魂珠是什么,苏傲天等人还有些疑惑,但范长云这些人却很清楚,而且对魅族这种残忍又可怕的手段是既恨且畏。所谓魂珠就是将人的魂魄生生抽离,封入一个圆形的珠子内,只要将神识注入其中,就能够得知此人生前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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