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汉的推销下,他摊位上的东西彻底被田小胖给包圆了,甚至还包括一大堆鸡胗鹅胗啥的。
把老汉给乐坏了,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好好过年。临走的时候又叮嘱田小胖一句:“对了,忘了告诉你啊小伙子,这狐狸的一条后腿被夹坏了,你回家抓紧给治治——”
俺——冤大头,应该是田小胖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大爷,下回说啥也不跟你做生意啦!
倒是小囡囡把小狐狸从袋子里弄出来,美滋滋地抱在怀里:“以后叫你小白好不好?”
噢噢噢——小猴子提出抗议。
“那就叫你小雪吧。”
小光光表示,小雪在天上正飞着呢。
这也难不倒小囡囡:“那就叫白雪好啦,嘻嘻,白雪公主,多漂亮啊!”
你们高兴就好!田小胖拎着几个丝袋子,闷头往回走。走着走着,他忽然想开了:俺就是这个命啊,哪天弄个胸牌戴着:动物收容所田小胖所长。
最后也算是满载而归,回到家之后,给小狐狸白雪查看一下伤势,左后腿骨头断了,对于田小胖来说,这都不是事儿,接好骨头,抹上红伤药,再用夹板固定,一套流程下来,无比熟练。
就连专业人士张昊都瞧得瞪大眼睛,感觉小胖子好像比他还专业呢。
无他,唯手熟尔——田小胖又淡然地装了个逼。
随着春节的临近,黑瞎子屯各家各户也都为了过年忙碌起来。不少游客也都参与其中,并且收获了久违的快乐和年味。
其实,啥事多掺和掺和,付出了劳动,也就体验到收获。
比如在城里的时候,啥东西都买现成的,参与感不强,就感觉没意思。在黑瞎子屯,尽量都是自己动手,所以才乐在其中。
买来的春联,和自己写的春联,在张贴的时候,感觉能一样吗?
肯定不一样啊,过了小年,腊月二十四这天,杨老爷子就开始写春联。老话说的好: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写福字嘛。
书法家出手,那自然是大手笔,东西两院的邻居也都跟着借光,比如说村里的文化人,包大明白,就夹着一卷子大红纸,上门来求春联。
进屋一瞧,好家伙,炕上都快铺满了,红纸黑字,格外耀眼。
大明白瞧得直眼花,嘴里啧啧个不停:“杨老,俺服了,彻底服了,这墨笔字那是真滴厉害。瞧瞧这副对联,龙飞凤舞滴,俺一个字都不认识,估计是草书吧?”
一边欣赏,一边吧嗒嘴:“小胖啊,等过完年,这副对联揭下来可千万别扔,俺收藏了。杨老的墨笔字,一个字值好几百块涅,留着当传家宝妥妥滴——”
田小胖凑过去瞧了一眼,然后卡巴半天眼睛,最后说:“明白叔,这个是小白刚才跟着捣乱,鬼画符瞎划拉的,您要是收藏,现在就拿走。”
一听说是小猴子的大作,大明白也多少有点尴尬。这个实在欣赏不来,还是瞧点能看懂的吧。比如说金鸡满架,肥猪满圈啥的,在农村谁家都得贴。
瞧着瞧着,大明白噗嗤一下笑出声:“小胖啊,这张贴你家仓房那是最恰当滴——”
田小胖正帮着裁纸呢,伸过头一瞧,上面写着“狗熊满窝”四个大字,也不由乐了:“这个是谁编的词啊?回头帮你们明白爷爷给贴他家屋门上去。”
写这些东西的时候,小娃们也都跟着掺和,编对联太难,就弄这些比较简单的。
“嘻嘻,干爹,是俺编的。”小囡囡也知道干爹是开玩笑呢,她也是受了金鸡满架这一类的启发,然后弄了个“狗熊满窝”出来。
包大明白自诩是文化人,春联也是自己编的,看着横批中“早得贵子”四个字,田小胖咂咂嘴,觉得有点不恰当。
“明白叔,您都快五十的人了,要不改成晚得贵子吧?”
“十月怀胎,你婶子再有三个多月就生了。要是按照你说滴,俺儿子在娘胎里躲着不出来咋整涅?”包大明白就跟田小胖掰扯起来。
田小胖嘿嘿一笑:“那不正好变成哪吒了。”
吓得包大明白连连摆手:“哪吒这种熊孩子是万万要不得滴,到时候要是闹龙宫咋整,俺可操不起那个心啊!”
大伙也都听得哈哈笑,正乐呵着呢,包大吵吵登门,上田小胖家来借手术刀——还是在杨专家和张昊给狗熊做手术的时候,带来不少,田小胖也就讨要一些,留着备用。
一开始还把田小胖给吓了一跳,以为谁要动手术呢,大吵吵一说才明白,原来是游客们看他刻挂钱挺有意思的,也都想试试,不过没那么多刻刀,这不是响起小胖家的手术刀了嘛。
这个也算是一种叫游客参与的方式,所以田小胖当然大力支持:“那就多刻点,到时候在道两旁都拉上几排,这才有过年的气氛嘛。”
包大吵吵也受到启发:诸如什么竖灯笼杆,糊灯笼之类,干脆也都叫游客跟着一起动手算了,这叫体验式旅游。
就这样,在忙忙叨叨欢欢乐乐的气氛中,春节的脚步越走越近在腊月二十七这天,旅行社的大巴车又跑了今年的最后一趟,运来了二百多位准备在黑瞎子屯过年的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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