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人,陈乐天是寸土不让。
谁要是敢对他陈乐天面前说半句皮里阳秋的话,可能当场陈乐天就得把你放倒在地。
但是,对同窗,对袍泽,他确实非常非常的宽容。宽容的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这有袍泽为证,在军中,他对袍泽们,那就是一个好字,只要是北军的人,没的说,有困难找我陈乐天,绝不让你失望。
现在回到汴京城,对青天阁的这些同窗,陈乐天更是宽容的不能再宽容了。
贫困生周过庭和大胖子田皓等人连连叹道:“陈兄高义,是我们这届学子们的楷模呀。”
陈乐天道:“什么楷模,哪次被教习揍,嘲笑我的不是你们,我都成了青天阁教习们的木人桩了。”
众人都哈哈大笑。
正笑着间,众人忽然发现远处缓缓行来一辆马车。
马车是那种最普通的,只要能掏得出十几二十两银子就能买一辆的马车。
马车由远及近,很快便到了大门前。
车帘撩开,一张陈乐天还算熟悉的脸出现。
“陈兄,我来迟了,失礼失礼。”面容英俊,风华无双的男子走下马车,朝陈乐天拱手。
“李兄能来,蓬荜生辉,待会可要多喝几杯呀。”陈乐天把住来者的手臂,笑道。
众人都跟着行礼。
这年轻公子,正是相府公子李成俊。那位青天阁本届学子中,家世最为显赫,入学考试一甲第一等的相府公子李成俊。
李成俊还是那副老样子,脸上很少有笑容,淡淡的表情近乎于冷漠。他穿的还是老样子,朴实无华,但干干净净。
陈乐天在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
直到前一刻,他都没看到李成俊来。
想想自己先前与李成俊聊得挺合得来呀,难道是自己没亲自去跟他说,所以不高兴不来了?没理由啊,李成俊不是这样的人呀。
幸好,现在李成俊来了,坐着与他身份极不相配的破马车来了。
李成俊是什么人?那是当今圣上幼时的玩伴,圣上无数次要他入朝为官,甚至坊间传言,圣上亲口说过,你要是愿意入朝为官,你要是想要丞相之位,我愿意为了你把你老爹给劝退了。
结果老爹下朝回家后,把李成俊逮到狠揍了一顿。说你小子真行,翅膀他妈的比老子我还硬。你要是敢在我自己申请告老还乡前,入朝为官,我就把你狗腿打断。
可见,圣上器重李成俊到什么程度。
但凡是有点脑瓜子的人都能想到,圣上之所以如此,绝不会只是因为两人幼年时亲密的关系。
当今圣上那是千年一遇的明君,明君如此看重的人,只有一种人,贤才,大贤之才。
光凭关系用人的,那是昏君的惯用伎俩。
而且,李成俊这个人,从来就没有一丁点可以指摘的地方。无论是上层的文武百官,还是下至普通百姓贩夫走卒。
但凡是见过李成俊的,无一不是交口称赞。
说李公子是绝对的栋梁之才。
所以对陈乐天来
讲,李成俊一来,那么他这场宴请,就圆满了。
从上到下,从贤才到庸才,我陈乐天一应都能拉拢来。
将来,天下之人说起这场宴会,史书上提起这次聚会,陈乐天这三个字,将滚烫的印刻在史书上,闪闪发光。
陈乐天道:“李兄进去稍作,我们马上就来。”
李成俊点点头,随着秦铁牛安排的仆人走了进去。
周过庭小声对大胖子道:“李公子活的好累。”
大胖子白了眼周过庭,道:“有啥累的,还能有陈兄累吗?陈兄有一大帮兄弟要照顾,李公子家世显赫,相国又是重臣,他们家还没轮到他累呢。”
周过庭道:“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李公子醉心于修行,但是老相国非常反对他修行,刚开学那会儿被老相国关在家里,入学大典都没来参加呢。人啊,最痛苦的事儿不是求不得,而是老爹不给你求。”
大胖子听了这话,深以为然道:“好像是这个理。对,怪不得李公子成天不开笑脸呢,唉,想想也是,老相国对他太严苛了,都不只是严苛,而是有些过分了。学修行怎么了?李公子学修行的同时又没耽误读书咯,听说明年春闱的科考,李公子要去参加呢。”
周过庭点头道:“是啊,我听士林中人都说,李公子精通四书五经,夹杂百家学说无一不精通,都说这次的三甲李公子必然能占一席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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