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天接着之前的话说:“夫子不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我的想法就是夫子看不到的牌,就是我们战胜夫子的法宝。”
“照你这么说,我的想法夫子也看不到,那我岂不是也有法宝?”杨越山道。
陈乐天撇撇嘴说:“从理论上来说的确是这样,但事实是你压根没有想法,你一头雾水懵然不知所以。所以你有个屁的法宝。我就不一样了,我是真有法宝,但是我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说着,陈乐天站起来看向远处群山,自信满满的说了句:“跟我走,保证带你们走入夫子的座下,成为夫子最后一批关门弟子。”
“若真如此,我李成俊欠你一个大人情。”
“我也是。”
“好,那我就放心了。”陈乐天很认真的说,那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此时此刻,夫子在距离陈乐天三人几里外的竹林中喝茶,茶壶在手,夫子面带微笑,旁边站着安师。
夫子和安师抬头看着虚空中,仿佛在看什么东西。片刻后,夫子道:“那陈乐天真有什么想法?小安,你觉得呢?”
安大宗师惊诧的看了看夫子,随即移开目光,生怕被夫子发现自己在看他老人家,口中敷衍道:“我不信他真有法子,左右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顿了下,又接着道:“您还记得修行院考试的时候,他用了个什么法子把两个夏境修行者给骗的团团转吗?”
夫子呵呵笑道:“当然记得,他骗那两人说在他们身上下了什么毒药,必须在几日内解开,否则就会毒发身亡。那两个老实人虽然修为不浅,但哪是那世故的陈乐天的对手,真的就信了陈乐天的话,结果被骗了。”
安师也笑:“没错。不过过程中两人也提出过质疑,但陈乐天那小子是在战场上在血水中成熟的,一身的戾气和血腥味只要不掩饰,那绝对能让人胆寒的。那小子口中说:我要你命!那就真的很容易让人相信,他就是要人命。那个计谋要是换个没这么世故的人来演,肯定是演不成的。所以我觉得这次,他陈乐天肯定还是在演。演的对象是...您...”
“真要如你所言,那他真演的不错。”
“夫子都有些不确定了吗?”安师问道,这个问题风险很大,可能会被夫子一掌拍飞。
但安师总归是仗着被夫子打的最少的学生的份上还是问了出口。
秋日的阳光下夫子的脸似乎散发出一种庄严的光芒来。在安师眼中宛如圣人。夫子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点头:“我看不出他是真有法子还是装模作样。”
安师哈哈一笑道:“夫子竟然也被蒙骗了,陈乐天那小子很显然是装模作样的。夫子我觉得您现在很高看陈乐天,比我跟老刘还要高看他,有些过头了啊夫子...”
夫子转过头看了眼安师道:“没你这么安慰人的,我看不透一个人是正常的,这世上我看不透的人多着呢。陈乐天这小子乍看不喜欢,但其实接触时间长了倒也挺有意思。他有很多奇思妙想,很实在,不虚伪,对人很真心...也不是如我之前所料那般,事故圆滑,虽然他的确世故圆滑,但那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行为而已。”
夫子喝口酒:“以为他是一张写满了很多东西的白纸,其实现在才发现,他把一小块地方用来写了很多东西,尽量让大部分地方都保持干干净净,难得啊。”
“夫子...”安师内心很是激动,夫子这话说的,几乎就是在说他喜欢陈乐天了啊。
要是老柳听到夫子这么说肯定会高兴的蹦起来。当然,安师表面上还是很平静的,喊了声夫子后,良久才接着说:“夫子过奖了那小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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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山的大概东南方向,有一座山,这座山不大,站在山脚下看,也就半个时辰的工夫不用就能上去了。不过这座山因为基座不大,所以上山的路径很少,只有两三条,其他的因为树木石头等等极为陡峭的原因就没有路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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