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婚期定下,父母对于到省城住一段时间,也表示接受。因为儿子工作忙,省城那边的不少事情,要他们来张罗。
对于给儿子做事,父母自然可丢下一切就走,至于事实上能不能帮到,帮多少,那都不重要。
一路开车,四个小时的路程,一家人将即将到来的生活都聊了。对父母而言,这一次去省城生活,也是因为儿子要结婚。不然,他们是不肯离开村里的家。
在某个环境下生活的时间长,一切认知都习惯了那里,换一个地方,就得重新开始。而五十来岁的人,是很难接受新东西的,特别是本身没有多少知识储备的山村里的人。
在都市,大家除非因为业务、工作等才相互接触,要不然,彼此之间就是路人。哪怕在同一幢楼,在同一单元,在同一楼层,两门对开的两家人,说不定三五年都不知对方家里有几个人,做什么生计。
在村里,完全是两种极端,同村甚至同一乡镇的人之间,谁家的情况,很多人都知道。
在村里,哪怕主人不在家,无需锁门,只要将门拉上,免得狗猫进家里捣乱就可;在都市,谁家都市进屋就关门、锁上,每一个窗都是合金防盗网,严防死守,冷森森地没有什么生活气。
都市的人觉得自己的生活高端,村里的人觉得自己生活舒适,有温度。两种生活状态下时间久了的人们,彼此之间确实难以认同另一种生存之态。如果不是为儿子婚礼,杨再新知道,父母在省城的别墅里,最多过三五天就烦躁的。
当然,这样有一个逐渐适应的过程,或许,等几年后,父母年龄大一些,而这些年,逐渐接触省城的生活样式,也可自我调节一些,会逐渐适应下来。
对未来如何打算,杨再新此时真没想好。自己在长坪县那边的工作,会有多久,会走到哪种程度,至少要五年一个轮转,如今,才过去一年时间多一些。
杨再新虽说没将卫子扬对他的挑衅放在心上,但也明白,卫子扬在东平市那边一直凶猛地做事情,想尽办法要超越自己,凌驾自己之上。
还有四年时间,彼此肯定会有政绩上的对比,看谁做出来的工作更好一些,也看谁在体系里积累更丰厚一些。
卫子扬不知自己与陈家之间的关系,以为自己是侥幸认识了魏强等省城的人,但新畦食品公司与自己、与刺梨种植产业的关系,他是知道的。却不会以为新畦食品的扩张,追赶得上卫子扬在那边所做的饮用水产业。
与卫子扬之间的事情,知情的人不多,杨再新也没对外声张。今年,刺梨果的丰产是摆在那里的,是自己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在这个时候,婚礼的举办也是格外重要,这多少让杨再新有着分身乏术的感受。
好在陈家和唐慧琪对自己的处境都理解,婚礼的准备,有陈家包揽了。加上自己父母在省城,自己倒是可在县里多带一些时间,处理好自己的工作。
与唐慧琪办理结婚证,是在春季之后,那时候,在县里打证明,虽然有人问过,自己也表示了先拿证,婚期还没定下来,是以在县里没有引起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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