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梅玉提到儿子,向梅玉语气里充满坚定。
儿子已经是她内心世界唯一的守护,最后的底线,而周术保几乎就没理过儿子。这些年来,周术保的所有精力都在工作上,或说如何给自己营造出上进之路上。
他也曾同向梅玉谈过,直言只有他晋升上去,他们家才会更好。向梅玉之前也认可这一点,只要周术保不干涉她跑在麻将馆,向梅玉几乎没有其他抱怨。
可如今,向梅玉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女人,最主要的,对周术保的态度完全改变了。
“……”周术保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想了想,说,“不是说过吗,你在家里管家里的事情,我在外面管外面的事情。”
“管管管,你知道送儿子去国外念书,要多少钱?你给我多少钱?”向梅玉没好气地说,“我问过,至少要三百万以上,还不包括平时花销。我可不希望儿子边读书边打工,要送去国外,那就安安心心学本事。”
“儿子读书的费用,我会解决。”周术保手一挥,不容向梅玉多说的架势。如果是之前,向梅玉见周术保这样做,肯定就闭嘴了,但如今她怎么可能不说话。
“你解决,你解决什么?这三年来,你给家里送几个钱?如今儿子读书的钱,全靠我工资。你现在给我说你出钱,我如何信得过?肯定不行。”向梅玉坚决的神态,让周术保非常恼火,又知道同向梅玉吵架是没有用的。
要说这些年来,周术保弄到多少钱,他自己的都不清楚。消费、花用,送礼,吃饭,安排活动,各式各样的开销,他从没有算过。反正花钱时,不分公款还是自己的薪水。
如果说稍微有些印象的,很可能就是省城的那位朋友。这些年他给这个朋友的钱,估计有几十万,这些都是他经手的。也因为周术保在花销上口子大,自身真的积攒的钱并不多,最多就是给儿子的零花钱、买物品以及给每月给老婆家庭开销的花费。
这些钱一年总计起来,也就是二三十万,有时候工程项目做得多,自然就多一些。同样,他也没有累计或记账。
如果说,儿子出国读书,真要拿出几百万,他是没办法提款的。只是,要弄钱,也不是不行,只要将长坪县这边的某一个或几个工程项目抛出去,自然就会有人来出这些开销。
不过,这个话题也不敢跟向梅玉说,夸口的事情容易,兑现起来却不容易。
“你跑来就为同我吵架?”周术保虎着脸说,对向梅玉的不信任很恼火。
“我今天来,不是和你吵架,而是要解决问题。”向梅玉说,“儿子出国读书的钱,我来赚我才放心。”
“你来赚?你准备做生意?那工作怎么办?再说,你会做生意吗。”周术保自然知道向梅玉是什么料,长期打麻将的人,真让她做生意,那也是没办法去做。
“反正我不管,实在不能做,老娘去卖。”向梅玉恼了,一句话将周术保说死。作为一县之书记的老婆,说出这样一句话,可将周术保气死了。
“臭婆娘,老子打死你。”周术保扬起手掌准备搧人,可见向梅玉没有要退开的意思,也知道这女人今天是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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