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有才一魂出窍,二魂升天。
这是逼着我丁有才做缺德事情啊。
这样的缺德事情,能做吗?
做了。
我丁有才还能算人嘛。
大街上,多少人得戳我丁有才的后脊梁骨啊。
说什么,也不能做。
这件事,不能做。
心中有了主意的丁有才,脸上继续泛着讨好的笑容,“贾队长,使不得,使不得啊,我丁有才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说媒提亲,是人家媒婆的事情,我丁有才可做不来这个说媒的事情啊,您啊,还是在找找别人吧,我丁有才给您作揖了。”
丁有才朝着贾贵,弯了弯腰。
贾贵冷笑一声,“龟田太君说的,这个人啊,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得有这个第一次。就比如我贾贵,我贾贵也不会当汉奸啊,可我贾贵,现在就是这个狗汉奸,还是大大的狗汉奸。我贾贵都可以做汉奸,你丁有才为啥做不得媒人?你是看不起我贾贵啊?还是看不起龟田太君他老人家啊?”
这可是一顶大帽子。
戴在头上,非得压死丁有才不可。
“贾队长,这里怎么还有龟田太君的事情啊?”丁有才有些不解。
“我是谁?我是贾贵,贾贵是我,我贾贵是龟田太君手下的这个狗汉奸,你不给我贾贵面子,就是不给龟田太君面子,龟田太君管这个叫做用脚踢狗子,还的琢磨这个狗的主人,看这个狗主人的脸色。”贾贵淡淡的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那不是用脚踢狗子,还的琢磨这个狗子的主人。”丁有才纠正了贾贵的错误说法,这样的事情,他做多了,“那叫打狗还需看主人。”
“对对对,就是这么一个玩意。”贾贵指着丁有才,“我贾贵是龟田太君的这个狗汉奸,黄德贵和白翻译是山田太君的狗汉奸,我们三个狗汉奸,都有这个狗字,算是狗字辈的,你不给我面子,可不就是在打龟田太君的狗嘛。”
一番谬论。
惹得有人发笑,有人无奈。
发笑的。
是丁有才等看戏之人。
无奈的。
是身在二楼的黄德贵和白翻译。
不管什么话语,只要是从这个贾贵嘴里说出来的,就大大的缺德。
什么狗汉奸?
还都是狗字辈的。
我呸。
还真呸。
毕竟枪都掏了出来。
贾贵晃荡着手里的枪,指着丁有才,“丁有才,是不是用这个玩意跟你说话,你才答应给我贾贵当媒人啊。”
贾贵威胁着丁有才。
枪这个玩意,谁不怕?
丁有才的心。
悬到了半空。
不得已。
被逼无奈之下,只得勉强当了贾贵的媒人。
当是当,可是丁有才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难题。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媒妁之言有了,这个父母之命又在何处?
“贾队长,古人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丁有才可以当您的这个媒人,可是您的这个双亲是怎么回事?怎么也得有个高堂吧,不然这个天地还怎么拜啊?”
贾贵瞪着丁有才,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姓丁的,有什么话明说,你别拿软刀子戳我贾贵后脊梁骨啊。你说说,这个高堂是谁?凭什么我贾贵就得有这个高堂啊?他高堂凭什么不能让我贾贵拜堂啊?你要是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我贾贵真跟你急。”
“啪”
贾贵手中的枪,被贾贵给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随即气呼呼的坐在了丁有才面前的凳子上,一脸怒气的盯着丁有才,坐等丁有才的这个解释。
天大的冤枉。
真是天大的冤枉。
闹了半天。
贾贵连这个高堂是谁都不晓得。
狗日的。
白瞎了我丁有才的这番口才了。
想想也是,贾贵斗大的字不识一筐,能晓得这个高堂的意思才怪。
丁有才耐着性子,好言解释了一番,“贾队长,您听我丁有才给您解释,您贾队长的这个高堂,它不是玩意,也不是谁谁谁,它指你贾队长的双亲。”
贾贵皱眉,“啥是双亲?双亲是啥?”
“我丁有才跟您明说了吧,这个双亲,指的就是您贾队长的父母,您贾队长的爹,和您贾队长的妈。”丁有才用大白话朝着贾贵做着详细的解释。
“不对啊,我姓贾,我贾贵的爹也应该姓贾才对,这里有高堂什么事情?再说了,我贾贵的娘也不姓这个高啊,还有这个堂也不姓,这里没有高堂什么事情,你怎么偏偏给我把高堂弄了出来?”贾贵得得得的说着话。
说着说着。
口风一转,指着丁有才,“丁有才,我晓得了,你肯定是不乐意给我贾贵当这个媒人,所以故意拿这个高堂挤兑我,是不是?姓丁的,没想到你看着是个好人,但是暗地里,却是一个坏人,走。”
贾贵一把拉住了丁有才的衣襟,“跟我去见龟田太君。”
鬼子。
见鬼子。
我丁有才凭什么见鬼子,见了鬼子,还能有好吗?
丁有才一百个不同意。
双方顿时僵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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