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州城外二十里渔阳
下午十四点,几面受压的鞑子准备孤注一掷了,只听鞑子大营三声炮响,一队队鞑子开始整队了。
明军见鞑子动了,知道他们将有行动,这时渔阳外围一直没响的十二磅、八磅跑开始响了,直往鞑子人群堆里打;那个炮连的连长还可恶,不是还加上几颗子母开花弹,可鞑子经过短暂的慌乱后冒着炮火整队,大队骑兵往外开始冲,直往朱由检所在的山头走来。
禁军的两位骑兵总兵孙应元和周遇吉听到远处的炮声有点急了,曹文诏带队离开小辛庄也快一个小时了,按理这七、八里路了的大队强行军快到了。
孙应元怕再晚点陛下出问题,决定先行动,他回头对身边赞画说道:“来人,给曹文诏那呆子说,带着那些炮啥的走得慢,让他们先扔了;大不了战后咱们给他们些战马,现在是皇上有危险,要他们快跟上。”
通讯官当然不会这么和曹总兵这么说,忙下去安排探马通知去了。
孙应元转过头来对周遇吉说道:“老周,我先去咬着鞑子的后队让他们不能全力进攻,你在着看着,防止鞑子回头又跑。”
周遇吉同样心急,忙说道:“没问题,要不我留一个营接应曹将军,带着剩下的队伍,咱们左右夹击,将鞑子的大队截断。”
孙应元想了下,觉得还是不太合适,便道:“不着急,等下老曹吧,我先先攻鞑子后队,你上来时发个信号,咱们再左右包抄。”
周遇吉也没坚持,忙点头同意;孙应元见状一笑,带着骑一镇沿着低洼地边往渔阳摸了过去。
孙应元刚走没多久,后方两里外曹变蛟带着禁军三镇小跑而来,周遇吉一见留下赞画,自己带着队伍沿着官道往渔阳压了过去。
无名山头,朱由检看着小跑而来的鞑子骑兵,估摸着有二万五千左右;大队缓慢加速后然散开,中间冲出五股马队,百匹一排,共二十排,往小山猛冲过来,马的眼睛被蒙着,而马上面竟没人,仅有几个也是在马群中间吆喝着维持马队的整齐,而在后面二十余步则是鞑子的大队骑兵。
鞑子这是想用马队冲破挡在前面的阵型,然后跟在后面的骑兵再跟着冲入阵,达到破阵的效果。
看到鞑子搏命的打法,李邦华的脸色有点发白,几员武将皱着眉头,快速下着命令,王承恩则走到一边和自己特勤队的人说着什么,一会朱由检周边站满了拿着长枪的特勤处的人。
没等各位长官下令,拥有自主开炮权的各炮连长狂叫着急速开炮,一时战场炮声隆隆,铅弹和铅球密密麻麻的飞了过去将前面的东西砸倒,马群虽在不断倒地,但已渐渐逼近小山的防线。
不久近战的虎蹲炮和步枪也加入了射击的序列,更多的马倒地不起,有些士兵被庞大的马群吓得面色惨白、两腿打颤,可身旁的军官可不管这些,大声的吆喝着,不时冲到某人耳边大声叫唤着,士兵们在军官的尖叫声中机械的装填
着弹药、射击。
杜文焕兴奋得早到前面指挥去了,卫时冬看着紧张和王承恩一嘀咕也跑前面去了,朱由检身边只有留下脸色发白的李邦华和面无表情的王承恩;这时朱由检倒有点佩服李邦华,一个文弱的书生,始终没挪一步,只是盯着前面警觉的看着。
朱由检不怕鞑子这样的战法,他似乎记得满清的后代在北京八里桥也是如此;在他看来阿齐格如此做法极为不智,山上现在从高到低安排了三道防线,每道有三排士兵站在半人高的木柱和石头墙后面,侧面是弗朗机跑、虎蹲炮这些近战利器,三道防线都可以同时开火打击,没有火炮掩护冲击这种阵地就是送死,骑兵也一样。
朱由检忘记他才是敌人目标,敌人是不惜一切代价要将山头攻破,将他的头给砍下来挽救败局;牺牲了前面那些马队后,鞑子的骑兵很快就冲到第一道防线边上。
接着连续有鞑子骑马撞向拒马和石墙,也有人从马背高高跃起准备攻击,却被当场射杀,尸体在空中摔下来直接砸在刺刀丛里;有人连人带马跳过障碍物直接撞向明军的刺刀,将几个将他挑死的明军压在身下;很快后面有杀红眼的鞑子向缺口冲了进去,可山坡的斜度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困难,失去速度的他们立马被后面的明军无情的杀死缺口又被堵上了。
火炮发射时间过长,炮管已炙热烫手,原来备好用来降温的水都全用光了,后续的还没上来;好在边上第二镇的火炮接了上来,孙祖寿带着自己的兵出营从侧面开始攻击了。
到处是枪声、炮声,拒马上挂满了鞑子的马和尸体,有些地方已不合适进攻了,倒下的躯体成了进攻最大的阻碍,很多马跑到这里被绊倒在地,将背上的鞑子掀下马来,但还是有鞑子木然的在尸山往上爬着,再被飞来的子弹打死成为新的尸体,小山越堆越高。
前面的防线太扎手了:有碍事的尸体、木桩和矮墙、如林的刺刀长墙、如雨不停歇的弹雨、该死的山坡、还有冲不完的防线;孙应元和周遇吉带着两镇骑兵冒着自己人的炮火从两侧冲了进鞑子队伍,将鞑子马队拦腰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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