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盛京的九月,寒冷比往常年来得早点,随着传言的越传越邪乎!经历过几月前盛京突变的盛京人觉察到不妙,除了大早去买点必需品,一般连家门都不敢怎么出了;这样一来盛京的街头人就更加少了,很多商铺要么没东西可卖,要么就是顾客太少,有些干脆中午一过就关门大吉。
当皇宫边后金正黄旗驻地,克善亲府邸门口,接连几日有其他几旗的人在那边晃荡着,一个个露着阴冷的目光,不怀好意紧盯着紧闭的大门,怀里都鼓囊囊的。
克善亲终于坐不住了,人在屋檐下,怎么能不低头,他乔装打扮一番从后门混出府邸,进宫找自己的姑姑和妹妹去了。
后金皇宫清宁宫西暖阁,克善亲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大福晋,您可要为奴才做主啊!奴才是真不知道这事啊!”
大福晋哲哲一脸铁青的坐在上首,她的同侍一夫的侄女布木布泰,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孝庄”怯生生的站在一旁,整个暖阁一片混乱的关系。
看着跪在地下的亲侄子,哲哲心里烦闷不已,娘家科尔沁惨遭毒手,自己失去了后援;要不自己和布木布泰深得大汗的恩宠,早早确定了在后宫的地位,加上多事的几位旗主要么战死、要么叛逃,要不然真还不知道自己的尸骨埋在何处了。
可这事不能这么就算了,她气道:“你这个混账小子,当初哪那么糊涂,怎么会让海兰珠到处乱跑呢!”
克善亲无奈的分辨着:“大福晋!这真是错怪奴才了,奴才哪知道会出问题,那海兰珠自小的性子您也清楚,奴才也管不住她啊!”
哲哲最后也是无奈,免不了埋怨起来:“都老大不小的人,怎么就会被别人偷袭呢?”
边上的布木布泰看准机会,忙劝道:“大福晋!现在是怎么善后的事,埋怨也没用啊!”
就在暖阁内三个冥思苦想之际,门口传来一阵声音:“善后?善啥后啊!本汗还没死呢!”
“汗王!”
屋内立马响起了几声惊喜的声音。
皇太极脸色苍白由两位侍女搀扶着慢慢走进了西暖阁,屋内的三位忙上前帮忙,将他扶到软榻上坐着。
大福晋哲哲看着虚弱的皇太极,很是心疼:“大汗!你起来干嘛?怎么不多歇会,事情哀家会处理的。”
难得皇太极懂得体贴人,他艰难的说道:“没事了,本汗死不
了,不会让他们遂愿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大福晋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忙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可怎么都止不住眼泪。
皇太极看着这一切,突然吩咐道:“来人,把大贝勒(豪格)放出来吧!明天让三旗的几个来议事。”
在盛京局势快要失控时,皇太极的病竟然好转了,开始亲政了。
第二天,盛京勤政殿,上三旗两黄旗、正白旗各位头头,如扬古利这样的老臣,有纳穆泰、达尔汉、博尔晋、图尔格、固三泰等“总管旗务八大臣”遗留下来的人,也有索尼、图赖、谭泰、巩阿岱、鳌拜等这些新锐,当然还有刚解除禁闭的长子豪格。
君臣虚礼完毕,如同南明朝廷一样,也开始议事了。
会刚开始,总管旗务八大臣之首的纳穆泰站出来,奏对道:“汗王,发生这么多事,还是由于奴才等人对各旗的事物掌控不到位,下面旗主趁汗王重病自行其事才导致目前局面,请汗王责罚。”
聪明!一来就想请罪,这罪肯定是没有的。
老谋深算的扬古利是后金开国功臣“五大臣”之一,也是目前还唯一在世的老汗王时期的重臣,地位超然;他扬了下花白的眉毛赞赏下,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果然,坐在上面的皇太极并未责罚,虚弱的说道:“纳穆泰,你能这么想,本汗很高兴;大金目前的局面不怪你们几个,只怪本汗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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