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主朱徽媞一击得手,放下挽着哥哥胳膊的手,走到尴尬的夫婿面前做了个鬼脸;随即转身,手放在后背往后挥着,佯装生气哼道:“生气?生什么气?咱们姊妹还没生你的气,什么时候轮到你生气!哼!”
那边看傻的巩永固见到自家夫人发出的暗号,明白是怎么会事,忙转过身装作看景色;心里苦笑巴不得不参与这兄妹俩的谈话,连看也不想看。
打眼色求援失败的朱由检孤立无援,无可奈何只得认输,干脆得说道:“怕了你啦!肯定是王承恩那个老东西胡说八道!”
不说倒好,这么一说还真暴露了,奸计得逞的八公主得意大笑道:“哈!哈哈!还真有事瞒着咱们啊!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啥?感情刚才一切都是诈我!天啦!大意失荆州啊!
想扳回一局的朱由检脸色一变,板着脸佯装生气道:“怎么还胡闹!大姐她们都想你了,早点回京去!”
八公主根本不在意这些经不起推敲的“花招”,锲而不舍的追问道:“别说那些那些没用的,顾着自己就好!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办?朱由检决定避重就轻另辟蹊径,变脸笑道“小妹!刚才驸马说了想往北去看看,阿哥觉得这个主意好,河西走廊风景不错,与这边完全不同;你们也可以顺道去看看,不着急回京,大姐那边为兄去说!”
到这时八公主拿到想要的东西,偃旗息鼓很干脆的撤退;她可以清楚的知道阿哥肯定在谋划什么事情,既然这么不想说,不知道是最好的;但嘴上还是不饶人,气鼓鼓道:“得了吧!和你说的不是一件事!算了,也懒得理你,自己的女人都照顾不好,还扯上嫁出去的妹妹!”
得意的八公主没注意,无意捅中了朱由检的命脉,只见某人脸色一变,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眼看怒火就要爆发。
话出口八公主就发觉不妙,可又不愿认错,躲在边上忙扯了扯巩永固的衣袖;巩永固也是悲催,你们兄妹俩斗嘴,扯上我这个外人干嘛?老婆!是不是嫌自家丈夫死得不够快?
哎!没顾好自己的女人,再迁怒自家小妹!做为男人也够差劲的!
朱由检见巩永固为难的样子,知道自己又犯傻了,垂头丧气的坐下,苦恼的看着景色不再做声。
“望湖亭”也正如其名,望湖解闷!
等来自家小妹后,相邀逛了下兰州周围的景点,又投入到没完没了的的正事;譬如视察兰州的工业园区,给兰州理工学院竣工剪彩,接见兰州各色社会名流等;忙完这些琐事,也不等在青海公干的近卫军骑兵回来,直接动身往东前往西安,前后在兰州呆了七天时间不到。
至于说八公主朱徽媞,她没跟着回西安走一遍回头路,送走自己的兄长后与驸马两人往北过“扁都口”朝河西走廊去了。
皇帝离去,
接到任务的河西总督府开始大刀阔斧的进行施政,甘肃、青海两省迎来了“春天”,不少人头落地,也不少高歌猛进。
告别西北重镇兰州,皇帝御驾沿着官道慢慢往前,走过兰州府的河谷丘陵进入茫茫群山。
高高的山坡树木极少,基本都是低矮的植被,而且以草地居多,一望便知此地时风大雨少之地;即便这样,勤劳的中原人不会放过每一寸闲置土地,草原坡地被改造成梯田,种上了耐旱的小麦、高粱,这几年又种上地瓜、苞谷等高产农作物;虽然少雨,但这些作物长得倒还挺好,饿时饿不着,但离富裕日子还差的远;更烦人的事是耕种加剧了水土的流水,原本不好的环境自然雪上加霜。
朱由检看着沿途的情况也是无奈,只要不饿死人,想远离故土千里跋涉倒河西走廊、亦或去河套、西域的人毕竟是少数;在这么个穷山沟沟里,就还有人顽固的靠天种那么几亩地过活,能说啥?又能做啥?
制定超过三十度坡度禁止耕种的法令,以此强迫他们迁徙?法令一下也出不来,就是出来后怎么劝说还是个难题;总不至于收缴种子,或祈祷老天来个更猛的旱灾?
无语,郁闷是崇祯帝朱由检这几天最大的收获,看着生机惨淡的黄土高原是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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