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府前朝承运殿没有想象的戒备森严,不是不想而是不必!
韩王秘密事情大半在府外安排,自以为崆峒山之事万无一失,只要皇帝身死,王府长史和护卫就算是朝廷的人,面对大明群龙无首、一团混战的局面,那是对自己无可奈何,到时再拉拢他们也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算计,都是算计!只是如今反被人算计。
崇祯帝朱由检一身戎装、腰挂没用武之地的宝剑站在大殿正中,几位上直卫与皇家安全局的特勤队散落在殿内四角,王承恩低眉顺眼的站着店门口,睡得不错的韩王一脸疑惑的跪在地上。
皇家卫队都指挥使卫时东不用外围戒备,至于说另一个大太监曹化淳在干嘛?他带着人在后院搜捕王府的家眷,清点家财,干着“抄家劫舍”的脏活。
造型不错的朱由检过完耍酷的瘾,感叹下次一定要将哪几位前阁老,现在的皇家顾问带在身边;眼前这一刻不正是《计定藩王》的名场面么!没留下图画作炫耀实在可惜!不行!回京后让他们补画上!
想玩这些不靠谱的事,很不爱惜的拉过张名贵乌檀木官椅到身后,大马金刀的坐下,身体微微前倾,两手按着岔开双脚的膝盖边,眼睛紧盯着面前的韩王,韩王受不了那个气场和眼神,两腿一软跪在地上。
好在那些文官们都没在场,否则又要劝谏说皇帝如此不雅的坐姿,实在有失皇帝的威严,一言一行需合符礼法制度。
放飞自我的朱由检看着跪在地上的韩王有点好笑,自家这位“亲戚”好像还有点不服气,便幽然挖苦道:“韩王!你就那么想朕死?不怕告诉你,朕如果现在死了,你诺大的韩王府可能不到一个月就会被人占了去,你信不信!”
跪在地上的韩王朱亶塉怎么都想不明白,万无一失的计划怎么就会失败?怎么会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想不通的韩王满脸横肉不停抖动,根本就不搭理皇帝。
第一拳打空,朱由检无趣的站起身,打量着比养心殿、崇德殿装饰还豪华的承运殿,心生一计,佯装感叹道:“啧啧!啧啧!不愧为承袭两百多年的王府,这承运殿的装饰都快赶上紫禁城的皇极殿,不错!真不错!”
夸张的言语暗藏讽刺,无路可退的韩王终于爆发,挣扎着跳起来,一只手愤怒的指着朱由检,癫狂的大叫道:“朱由检!你不要血口喷人!太祖天下,岂容你在这糟蹋!我朱姓子孙,但凡有点骨气,就应与你辩驳一番;你违背祖训嗜血好杀,四处征伐耗费民力,罔顾亲情残杀皇族,弄得大明天怨人怒、民不聊生,看你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韩王的突然暴起,让屋内的人吓了跳,不过陛下没有危险,也就没有在意;只是正注意外面情况的王承恩大怒,竟然敢如此和黄爷说话!反了你还不成,撸起袖子就要去抽大
嘴巴子。
猎物竟然敢反抗,真无趣的朱由检终于发现“狩猎”的乐趣,摆摆手制止住异动的王承恩,故作惊讶回道:“呦呵!还挺来劲啊!不孝子孙?是你吧!从第二代韩王起,占人田地、夺人家财、欺压百姓是无恶不作!到你这一代更不堪,你祖辈做过的你都做过,没做过的你也做了,你嚷嚷啥?勾结蒙古、私交辽东叛党,出卖大明利益,是谁没脸见祖宗?朕当初念太祖恩德,心软饶了你们!哪知你们不思悔改,变本加厉来刺杀朕,意图谋反还来劲不是!朕今天在平凉就杀了你全家,看平凉百姓是欢呼?还是难过?”
杀气逼人的话语让韩王神情一黯,既然躲不过,为何要做缩头乌龟!
明知一死的韩王也是豁出去,倔强的将脖子一扭,青筋暴露强行辩解道:“朱由检!你不要得意得太早,早晚有人收拾你!你说本王造反,可有证据?不要说在山上遇刺的事,那与本王无关!如今大明厂卫横行,栽赃陷害本王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铁证面前竟敢当面否认,死不承认?唯有韩王一人敢如此地道黑白,抵赖不认,不知道你的罪证快装了一屋子么?咱们的“内厂”厂公王承恩是义愤填膺,撸起袖子又一次想要教训这位不知国家法度的王爷。
老东西还想坏老子心情?没玩够的朱由检不乐意了,不满的哼了句;王承恩闻声悻悻退到门外,再也不搭理两位“远房”亲戚之间的斗嘴。
见老东西识趣不再坏事,朱由检淡然笑道:“栽赃?朕需要那么无聊?既然你想要真凭实据,也简单?有请王府师爷!”
郁闷的王承恩看了殿内,向着不远的近侍招了招手,不久失魂落魄的王府师爷被带了进来;绍兴师爷一进殿内,满眼怒火死盯着韩王不放,恨不得扑过去与韩王厮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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