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陷入沉思,指挥室其他人自觉屏住呼吸、放轻了步伐,深怕惊扰军长大人的思索;孙应元盯着塔尔巴哈台看了好半天,苦于没有新的消息,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才转过身来,板着脸问道:“锦衣卫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尤世威被突然冒出的问题彻底弄晕,看着哑口无言的参谋,犹豫间鼓起勇气回道:“报告军长!没有!”
样子十足象个遇到婆婆的小媳妇,生怕答错问题,有人不满意了。
尤世威!你是军参谋长,按理和军长是平级,陛下专为分各军的军长军权而设的职位,怎么弄得象上下级关系一样。
军法官文孟希看着不争气的尤世威,气有点不打一块出;他忘记了一条,军队讲究出身,尤世威虽是老边军,可后来的加入禁军,那就是孙应元的部下,你要他如何硬气?
“他娘的!没了锦衣卫两眼瞎!这样不行,咱们第二军得自己组建哨探机构,对各镇收集的情报进行整理、分析,对重点战区得派出自己的哨探!对!就这么办!”
对尤世威回答不满的孙应元想发火,看了眼神色不太对的军法官,骂骂咧咧的下了一通命令,一个主题——组建军属常备侦察机构。
战时军部派出哨探刺探军情是常有的事,可是非战时弄这事难免会遭人诟病;老成的尤世威有点为难,迟疑不敢冒然下发命令。
憋得难受的孙应元发火了,不管不顾的大声骂道:“尤参谋长,怎么还不下令?干什么?老子还是一军之长,有什么事老子担着!”
这是干嘛?好好的来什么气?不就是伊犁河谷么!尤参谋长的建议就不错!意义重大不说,万一被骗损失了一个营,对第三镇也不伤筋动骨,划算!
文孟希虽是突击训练出来的“半拉子”军人,长时间耳濡目染也知道些战略问题;见孙应元看着到嘴的肉不敢吃憋着火;知道是他小心谨慎性格使然,掌握着数十万大军的身家性命,谁不想稳稳妥妥的。
暗笑的文孟希倒了杯水递给孙应元,轻声劝道:“军长,喝点水歇歇气,尤参谋长是好意!这样,命令加上本官的名字下发,下面各镇主将也不会胡思乱想坏事。”
军令如山,军长算开恩了,挨骂的尤世威并没多想,正在为自己的迟疑懊恼;见军法官出手帮忙,忙敬了个军礼,挺着胸膛大声回道:“是!卑职马上起草命令!人员从各镇、直属部队抽调尖子组成,由军部的情报司负责。”
两人的做法端着杯子的孙应元心知肚明,也知道自己刚才有点感情用事,感激的看了眼两人;军队不是地方,没那么多温情和脸面可讲,军长的威严还是要保持的;将杯子轻轻一放,沉声道:“军令如山,没那么多婆婆妈妈!参谋长建议有功,这次就将功赎过!下次本军长可没那么好脾气!至于奏章本军长自会写!”
官
大一级压死人,在指挥权上不想有所建树的尤世威哪会防抗?带着军部的众参谋齐喝声“是!”四下散去;文孟希虽有心支持,看到主角自己不愿意,也是无可奈何,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孙应元。
下完命令的孙应元满意的看着自己的部下,转眼发现一对小眼对着自己,躲也没处躲;被看得有点烦躁,干脆扣上制式铁盔,迎上前苦笑道:“走!陪我去看看工地,有些事还得您帮我把把关!”
文孟希笑笑一抬手,这事算是过去了,可对第二军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红山脚下的工地还是那么热闹,上层之间的“迎来送往”或“征伐掠夺”与下层的百姓其实没多大的关系,在吐鲁番、哈密等地打得死来活去的明军、和硕特、吐鲁番人和哈密人,在此刻互相协作,一起流汗、一起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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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穿着件马褂的孙应元哪还有征西将军的样子,象个老农推着独轮车飞快穿过忙碌的人群,后面跟着同样推着独轮车的参谋长尤世威与几名卫兵,一路嚎叫着你追我赶往提升机跑去,闹得路上的众人躲避不及。
军法官文孟希被强拉着推了两趟车,实在不是干体力活的料,这不坐在不远一块大石头上踹着粗气,看着年轻军官们在军长带领下争先恐后的劳动场面是苦笑不已。
这事放在以前,那是不敢想象的事,可在新式明军里却可经常见到,要论始作祟者还是当今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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