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不累。”
秦翎只是笑着摇摇头,眼中熬了三天的血丝是那么的明显,俏脸都没有多少血色,疲态尽显。
“三天了,你终于醒了!我去叫大夫他们过来。”
笑语嫣然,显示出秦翎心中的惊喜,不过她没有多缠着他,而是转身向外走去,去通知其他人这个消息。
“不用,我只是失血过多,才会昏迷,没有大碍。先不用去叫他们,你歇一会睡一觉去,明天我自己能起身再去见他们。”
楚斐拉住了她,他的伤势他自己很清楚,接那一刀之后就知道了。人家是久病成医,他是久伤成医。
“不行,大夫们都说你伤很严重,醒过来一定要叫他们过来再看看。”
小丫头却是执拗的摇摇头,却不敢用力挣脱他的手,怕再牵动他的伤口。
“那你过来,我跟你说句话,你再去。”
“嗯。”
这一次秦翎听话的凑了过来,但是下一刻她的后颈就被楚斐敲了一下,昏睡了过去。
“北山,我知道你在门外,进来。”
虽然看不见门外的人影,但是楚斐知道贺北山一直都会在那里,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七郎,你好好歇着,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贺北山走了进来,将趴在他身上的秦翎挪动一下,放在床边,省得压着他的伤口。
“我没事,把她带回去,让她好好睡一觉。”
楚斐轻轻地晃晃头,他还很虚弱,失血过多的他还不能自如的活动,敲秦翎的那一下都是勉力而为。
“行,我知道了。”
贺北山点点头应下。
“我昏迷前看见堂主来了,他还在吗?”
“在,大家都在忠武关军营里,等你好了再一起回朝歌。”
“嗯,我知道了。去镇上给我配些药酒过来,明天咱们就能上路,只是暂时骑不了马了。”
“大哥二哥已经去了,不过有些药材镇上没有,他们去别的地方弄了,你再等等。马车我也给你买好了。”
“好,等他们回来咱们就出发,这次出来时间太长了,想家了。呵呵!”
“是啊,快过年了,没有大伯和五叔他们在身边,还挺不适应的。”
“呵呵!今年是不能跟他们在一起过了,等咱们回去猴年马月了。而且今年他们怎么也都得回自己家去过,这是他们回乾国的第一个新年。”
“没事,我也就是说说,今年反正还是咱们哥几个在一起过。先不说这些了,往年的惯例我也都会准备好,这事你不用管。你多歇会,等会赫歌公主也会过来,她每天都会过来坐两个时辰,你们多聊会,咱们就先不说了。”
“好。你也回去歇着吧,我在这里不会有事。”
“嗯。”
说了几句,贺北山将秦翎抱走,送回给她准备的房间。而楚斐则是又闭上了眼睛,他在回忆与元臻蚩的那一战。虽然短暂,但这一战十分凶险,他再晚一瞬抓住元臻蚩的手腕,他都会被直接斩杀。
但是这一战,他的收获也很大,元臻蚩的刀势给他很大触动。而他在经历之前两拨游骑的截杀和这一战之后,对他的刀法也有了更多的想法。就像他斩出的那一刀一样,不再是不屈的白鸾刀,而是无畏的青麟刀,槊与刀的结合更进一步。
现在他想将元臻蚩的那种刀势也融入进去,变成他自己的东西。没法动手,但是不耽误他在脑中演练,揣摩。
但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哲利安赫歌来了,只她一人没有带率儿,她坐到了秦翎先前的位置,看着他。
“她很好,你应该珍惜她。”
“我会的。你怎么样?堂主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只是从现在开始就被软禁了而已,每天只有来看你的时候可以过来走动一下。”
“那就好,等我能起身了,我们就回朝歌,我会完成我的承诺,尽最大可能把你留在我的府中。”
“听说你的小花园很漂亮,就在那里给我建一座小楼好不好?我很喜欢你们乾国的楼宇和花园。千万不要再给我弄一个毡房,我住够了。”
“我还真有这个打算。呵呵!”
楚斐这一次笑的动作有些大,又扯动了他腹部的伤口,人也疼的轻微的抽动了一下。
“你就别说话了,大夫说你伤口开开合合好多次,再走一段路的话,你都可能血尽而亡,幸亏回来的及时。”
哲利安赫歌白了他一眼,越发坚定楚斐有点疯的看法,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去接别人的刀。
“再问你两个问题,我就不说了。”
“问我在那时有没有想逃回綦国,或者趁乱逃去其他地方。还要问我,如果你战败了,我会怎么做。是吧?”
“嗯。”
“我打死都不会再回綦国,就算这一次的事过去了,下一次我也会成为和亲、联姻的工具,就像我的母亲一样。你战败死了,你的人根本看不住我,他们那时也不会再管我,而是跟黎戈部死磕到底。所以我会走,但是终有一日我会杀了元臻蚩和黎戈青术,给你报仇。”
“他们不是你的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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