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刻钟过去,场中四人其实都已经到了一种竭力的状态,包括他们四人的战马也是一样疲惫起来。
马背上的斗战,不仅是人的战斗,战马也是一样,它们也会彼此冲撞、纠缠、撕咬,战马不仅仅是将士的坐骑,也是他们的帮手,并肩作战的伙伴。
“白晗会胜,尚捷会输,没必要再打下去了。”
蒙克瑞德看着场中鏖战的局面,如是说道。
“老潇,武子,阿炜,你们哥仨上,这一场我们要拿下来。”
楚斐也是颔首认同。
白晗虽然力气较之对手差上一些,但是打法更加灵动,而且应变能力极强,弥补了契骨九戈比他更强的战斗经验。一杆镔铁矛虽然看似短了许多,不占优势,但是人们常比喻枪法如灵蛇出洞,而白晗的这杆镔铁矛就更像是一支精致的狂龙,灵动不减的同时,更添数分霸道。
反观契骨九戈,他的力气更大,铁矛更长更重,而且一身武艺更是沙场百战历练出来的,杀伐气十分强横。但他的力量并没有形成对白晗的绝对优势,且在白晗极具创造性的灵活打法下,逐渐有些疲于应付,在临场应变等其他战斗的要素上被白晗占据更大的优势,十多个回合过去,已经渐渐不支,败相已现。
而另一边尚捷和羯勒媞博贺的战斗则一直没有停止过,一直在不间断的对攻,一击一击全无花哨,打的极其猛烈,场面十分精彩。
但尚捷其实是吃了经验不足的亏,羯勒媞博贺的斧子虽然也在不断的挥动着与其交击,但是场边人却逐渐发现,羯勒媞博贺其实是在有意的减缓自己每一击的力道,藏拙与后。
而尚捷却身处其中,并未发现,反而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强提一口气,展开猛攻,打算一鼓作气斩敌马下,却不料自己正在一步步掉入羯勒媞博贺的陷阱之中。
鉴于此,楚斐直接将刘潇、言武、丁炜派上去,这三人算是除去楚斐、蒙克瑞德、薛罪这三位宗师武者外,己方最强的三人。尤其是言武,他已经先于其他两人一步,迈过这道坎,成为宗师武者了。而其他二人虽然仍旧没有迈出这一步,但是也只是欠缺一个合适的契机,将自身武艺融汇贯通而已。
恰好一场生死之战,往往便是最好的契机。若二人可以在对手的压力之下,迈出这一步,那么这第二场,乾国一方便可以更加顺利的拿下来,先一步占据气势上的上风。毕竟气势和心态在战斗中也是很重要的一环,这样将无疑对其余人之后的战斗也有益处。
“比一下谁先了结对手如何?”
三人领命而出,言武打马前奔之际,对着其余二人笑道。
“好!十坛好酒!”
刘潇朗笑应下,说出自己的赌注。
“没意思,舞池苑包上三个月花船吧。”
丁炜却是不同意,这种赌注对他们而言太小了些。这帮子人都是浪荡人,舞池苑这种地方他们又怎么会少去过呢,而且能让他们看在眼里的花船,那可就不是小花船了,而是一艘船便是一个青楼或者一个乐坊的大船。三个月包下来,那可不比在朝歌买个小宅院便宜,这样的赌注才有些意思。
“就这么定了。不过你们俩可别让人给挑了!”
言武哈哈大笑着应下,还不忘打趣二人一句。
“担心你自己吧!”
三人同时对宗师这个境界有所体会,但却是言武第一个先行迈出这一步,而他们俩至今仍旧徘徊在外,让得言武这段时间可没少在他们眼前嘚瑟,此番略显打趣揶揄的一言,虽然其实是一种兄弟之间的关怀,但也激起了二人的斗志。
随即刘潇和丁炜向两侧散开,各自冲向对方迎战而上的三人。而白晗和尚捷则打马而回,初战两场,一胜一负,算是打了个平局,双方虽然都想斩杀对方战将,但这种一换一的方式对任何一方都算不得划算,所以都是默契的没有继续下去,在双方重新派人上场之后,便停了下来,各自归阵。
“尚捷请罪!”
尚捷回阵的时候,直接躬身自请战败之罪。而且众人都看见他脸上多了一道赤红的,隐有血丝的掌印,那是他自己在结束战斗后,懊恼之下自己打的。
“北骁,快起来,胜败乃是常事,无需介怀。”
张允彻等人直接上前欲要拉起尚捷,谁都知道他此刻心中的难受和不甘,更是出言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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