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
西凤堂一众还剩下十一人,当下都是大惊失色。他们堂主苦练七年,终于可以再多叠加上一重劲力,此来就是为了一雪前耻,却没有想到,连叶轻潇的面都没见着,反而让楚斐给斩落了。
“撤!”
不过也都是久经阵仗的人,他们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便是当即转身冲向客栈之内。那仅剩的一个副堂主,也是手中出现三枚尺长的梭镖,先后掷向戍无羡。这是早就定好的,无论输赢,他们其实都不会放了戍无羡,楚斐之前的担忧并非多此一举。
“靖武卫所属,杀!一个不准放跑!”
楚斐大喝一声,下得令来。
然而他自己却是不得不改变前冲的方向,戍无羡手脚受缚,根本没办法躲避这三枚梭镖,楚斐只能放弃上前杀敌的心思,转而奔了过去。
幽冥刀旋掷而出,挡落最先一枚梭镖。紧接着左手一挑,天下第一刀也是旋飞而出,挡落第二枚。然后堪堪在第三枚梭镖即将射入戍无羡胸口之前,白鸾刀上挑将之斩飞。
“吓特么死我了!”
戍无羡惊疑未定的长出了口气,然后才在楚斐的帮助下站了起来。
然而这时陷阵营进攻却是受阻,客栈里面发出一串强劲的弩箭,当时便是有十数个兄弟被射杀当场。
“客栈里还有其他人嘛?”
楚斐一边斩开戍无羡身上的绳子,一边出言问道。
“没有,这个客栈是他们的,客栈里的掌柜和伙计也都是他们的人。”
戍无羡摇摇头,虽然他是被绑了起来,但是对方也没有背着他什么,对里面的一些情况也是有所了解的。
“放火把这里给我点了。”
楚斐闻言直接对着众人喊道,对方正堵着门口,而且连床弩都有,这转眼之间有时十多个陷阵营武士倒地不起。既然里面没有人,那就一把火烧了了事。他们不好进去,那就等对方出来。
而且他们放火也不费劲,都保留了楚斐给养成的习惯,身上都是有着一水囊烈酒的,这时候扔出去,用弓箭射破,将酒液倾洒在客栈的建筑上,弄个布团棉絮,拿火折子点燃到处丢过去,登时便是将火点燃了起来。
灵州这边的房屋虽是以石头建筑为主,但是屋顶和门窗什么的,还是和中原大多数地方一样都是木头的,石头瓦片点不着,但是这些木头那可是不难点燃。烧塌房屋不至于,但是烧断房梁什么的,那是没多大问题。而且即便只点燃门窗,那也会带起滚滚浓烟,里面根本没法呆住人。
“你先把伤口处理了,剩下的我们能应付。”
戍无羡看了一眼除非身上的伤,不再说笑,而是面色一正,让楚斐先去处理伤口。其实此时他的心中还是很不舒服的,毕竟要不是他技不如人,挚友们也不至于各个弄得一身伤。
“那就交给你了。”
楚斐点点头,将拾回来的天下第一刀递到戍无羡手中。戍无羡虽然没说,但是眼中的歉意和自责之色,却是被楚斐尽收眼底。遂拍拍他的肩膀,走到一边去了。
“不器,花和尚,你俩用锤子,把墙给我拆了!”
戍无羡接过刀,冲着楚斐也是点点头,他们已经相处这么长时间,已经不用说太多,一个眼神就都明白彼此的意思了。
当下他也不再多耽搁,虽然火势还得着上一会,可客栈的一圈小围墙还是可以先拆了的。也省的里面的人受不住呛,跑出来时借着围墙掩藏躲避。
而楚斐则是彻底不管了,挥挥手让达尔扈等人把夔鹿牵了过来,取下装着烈酒的水囊,开始处理起伤口。
“嘶!还真特么疼。”
烈酒冲洗着伤口,战斗时全神贯注而不觉的痛楚,这才汹涌而来,尤其是脚上那道贯穿伤,更是钻心的疼痛。虽然已经习惯了时不时受伤,但是楚斐仍旧是痛的皱起了眉头。
“你是不知道疼吗?”
辛羽兄妹头一次见着这种场面,也是第一次看见一条人命就那么干脆利落的被斩杀,更是头一次看见有人能带着数道伤口,甚至脚都被刺穿了,还能大步飞奔,事后更是就这么用烈酒肆意的倾洒在自己伤口上,却不发出一声痛呼,仅仅是眉头紧蹙而已。
此时在他们心中不禁想到,楚斐而今的地位和能力,或许也不是他们所认为的来的多么轻松,更是看到背后究竟需要付出了什么。
“习惯了。”
楚斐淡淡的回了一句。马袋里有现成的金疮药和绷带,这便是开始包扎起自己的伤口来。
“矮大郎,帮我跑个腿,去买双新靴子。”
现在的靴子,那是不能再穿了,可大冷天的也不能光着脚不是。所以楚斐随即又对着辛羽灼灼说了一句,让他去帮忙跑个腿。
“好嘞,我这就去。”
辛羽灼灼一把薅下了楚斐没伤那只脚的鞋子,让他买鞋不是个事,但也得知道个大小不是。而且血淋淋那只,别说他不愿意拿,就是卖鞋的看见怕也得吓一大跳,可不能带着。
“不是,你哥今年多大年岁了?”
楚斐那是十分无语,这辛羽灼灼心思倒是剔透,可你能不能稳当一点,你说一声,我脱下来给你不就好了,至于自己直接硬薅么?
“二十有七了。”
辛羽蔚蔚也是一副颇感丢脸的样子,遮了遮自己的额头,回上了一句。
“没娶妻?”
楚斐左右也是闲着没事,那就多了解了解,而且在他想来要是娶妻生子了的话,应该也不会还这般莽撞吧。
“嗯!家里这么多年基本与世隔绝,我们这一辈除了少数血缘淡了些的,和早就成了婚的,都没有成婚,也没处去寻合适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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