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什么事,因何厮杀争斗。”
解决武林纷争、调解各方矛盾,也是靖武卫的职责之一。楚斐既然来了兴趣,自然要过问上一句的,闲着挺长时间的了,怪无聊的。
“秉将军,我发现了一个藏宝之地,这些人随后也是赶了过来,不由分说便要杀了我,将之占去。在下武艺不精,不是对手,只能逃亡而出。然而这些人不依不饶,一直追杀不休。幸得遇将军,得以活命,求将军主持公道!”
玉千舟一躬到底,声音愤懑怒很,将事情说了出来。
“哦?那你们是什么来头,也说说什么情况吧。”
楚斐闻言只是点点头,并没有直接说什么,而是又看向剩下的那一群人。
“备州景门弟子,见过将军!那里并没有什么藏宝之地,而是先祖长眠之地,此子偷着掘开,扰门中先祖安宁,实在该杀!”
备州景门也是武林大派,在备州的地位跟马帮在青州的差不多,也是雄踞一方的门派,虽比不上霁风听雨阁势力庞大,但是时间确实更加悠久,而且以飞刀、暗器武艺成名,也是极难对付的,虽是比邻而居,倒也不怕霁风听雨阁。
而且这为首之人,也是理直气壮,语中愤恨之意也不小,初听之下这二人所言真假亦是难辨。
“双方各执一词,倒也难辨孰是孰非。既如此咱们便去一观究竟,看看你们二人谁言为真。”
楚斐那是根本懒得分辨,各执一词,那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费那个劲左问右问干什么。
“请将军移步,主持公道!”
两方人倒也都不惧,都是应了下来。
“不急,我先问你点事。”
楚斐却是摇了摇头,看向玉千舟,轻轻笑了一下。
“将军尽管问,千舟言无不尽。”
“我观你武艺倒是颇为奇异,可是霁风听雨阁独门的武艺?”
对究竟是宝藏还是坟墓,楚斐并不感兴趣,反倒是对这门武艺更加感兴趣,不是想学,而是想看看牟克他们背后是否是霁风听雨阁。
若是的话,这事就有意思了。牟克、梁云柯二人学艺二十多年了,回到青雍郡也有十多年了,这其中霁风听雨阁究竟是和打算呢?千帆帮此番所为,又有没有霁风听雨阁的示意呢?
“回将军,正是家中独传武艺。霁风听雨阁米乐渔樵四大家,都有各自的独传武艺,那是密不外传之法,也轻易不会在外显露,更与阁中教传的武艺不同。”
玉千舟倒是不知究竟,而且此事并非是不可为外人所知之事,熟悉霁风听雨阁的人很多都知道。虽然见过的人不多,但也并不是没有。是以也都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家族武艺?没有外传过吗?”
楚斐眉角一挑,玩味的看了过去。
“将军这是何意?家族武艺自然没有外传的道理,莫非将军在其他地方见过类似的武艺?”
这一次玉千舟倒是看到楚斐玩味的笑容了,哪里还不明白楚斐这是有些意有所指啊。
“确实见过。而且比你厉害多了,一把大刀比船桨不小,用劲之时亦如摇船摆渡,很是不凡。而且他祸乱地方,叛国谋逆。”
楚斐又是笑了起来,玩味更甚,目光盯向玉千舟,注意起他所有的细微动作和表情。然而却并没发现他的表情有想象中该有的异样,没有惊慌、没有讶异、没有眼神闪烁,反而比之方才说起被追杀之时更加浓烈百倍的愤恨之意。
“将军,此人可是身高八尺,肩宽背阔,年约六旬,脸上有一道上额至唇角的刀疤?”
玉千舟咬着后槽牙,紧攥着拳头,甚至有些面目狰狞的问了起来。
“不是。不过你所说这是何人?可方便说说。”
楚斐摇了摇头,但心中却是想到,没准这人就是牟克的师父了,当下又是接着问了下去。
“此人乃是家族罪人,名为玉桁,三十多年前那场武乱,他擅自离家参与进去,差点将整个家族拖入覆灭之危。事后他并没有死,反而是在家族将之逐出之后,假死躲过了靖武卫的追杀,从此再无踪迹。”
玉千舟强自平稳着心绪,玉桁不仅是被家族逐出,假死躲过靖武卫追杀,更是随后遣返家族之中,杀人放火予以报复,玉千舟的父亲就是死于其手,哪能不恨啊。
而且这霁风听雨阁所谓米乐渔樵四大家族,米家姓米,原是粮农出身,门下弟子也多是粮农子弟。而乐家姓琴,便是琴玥的家族,世代经营乐坊。渔家便是姓玉,水上捕鱼为生,一只鱼鹰一艘渔船,云州江上这般人,多是渔家门下。樵家姓乔,伐木过活,满山樵夫占了七成。
原本霁风听雨阁四家之中,那是渔家最强,占据魁首之位。可是自从玉桁之事出了之后,便是一落千丈,从霁风听雨阁之首,变成了最末尾的一个,甚至差点被其他三大家族排挤出去。所以别说玉千舟了,玉家中人恐怕没有不恨他的。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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