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依旧拂面,吹乱彼此的发丝。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朝他刺剑。
一股滚烫的血流,正从他的喉咙迅速涌出,渐渐润红双唇,溅染衣襟。
北月溟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当即摆袖行功法,出手抵抗。迈步向前,却被数名黑衣拦回。他唯怒视一方,望着那身绛红色的衣衫愈加蹙紧眉头,早知会是这般,他就该早些对付他。
恰于此刻,谢航笙,贾晟轩紧追而上,亦将怒意对准了邹广寒,因他刚刚袭在季锦烛背上的那只手,还未放下。
周遭一片混乱,唯他愈加清醒,慢慢回身,看着站在后方的她。
她的眸色变了,呆滞的神情让他心疼,他知,这并不是她所愿。
薄唇微张,欲出声唤她,却又逢她用力刺入心口,应下一阵闷痛。
噗的一声,再涌血水滴垂。
被鲜红溅上的手掌,顺势颤抖着上扬,顷刻攥紧剑身,凝眉直视。
一个用力,猛地吞入半截。就在她将呆滞的眸光忽然闪动之时,移步靠近。
她的意识从而恢复些许,被血红刺痛的眼睛,迅速滴泪。薄唇几经颤动,却仅能露出喘息声声。
下一秒,南风盏又再次抬手按紧了她的肩膀,身子侧移,挡住渐袭而上的黑衣杀手。
卿灼灼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强忍着剑伤,不顾自己的拼命护住她。
须臾,他终将她推开,震离心口的长剑,继续同一众黑衣杀手,出招斗法。
然那身前的伤处,依旧血流不止,以至他未坚持多久,就俯身,扬手捂紧。
卿灼灼愈加慌了,当即抬脚要到他的身侧,指尖刚刚碰及到他的衣袖,却又被他迅速推离。
一招袭中,瞬将他打下山间的悬崖。
“南风盏——”庆灵山上,回音渐起。
她迅速的狂奔,纵身一跃……
“师父——”
“谨烛——”
“谨烛……”
前者,为谢航笙,贾晟轩惊慌无措的呼喊。
后者,则是邹广寒独自站在原处,呆愣的轻唤。他完全没有想到,她会为了南风盏……而不顾自己的生命。
在这山间,他总共就施了两次法术,一次是将戾气迅速灌入季谨烛体内,一次便是刚刚袭中南风盏。
恰于此刻,一身白衣恍然降临,竟似从天边显现而来,瞬将一众黑衣劈之地面,如烟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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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入山谷,渐被延伸的树枝划破衣衫。然纵有再多的皮肉之痛,也不能让她于这刻…放开他的手。
不论生死,他都不能再推开她……
一声闷痛后,她用力的咬住下唇,经树干缝隙,紧紧地拽着他那染着血色的手。
一只无力,便换两只,要么就一起挂着,要么…就一起掉下去。
下方是急湍的河流,稍有不慎就会被冲的无影。故事中的分别,她经历了太久,这一次,她再也不要!
“你放手!不然……我们都会跳下去!”
“你闭嘴!”她不想听这种言情剧里用烂了的台词儿。
她是卿灼灼!她的剧本里,只能有她自己喜欢的台词!
“你放开我……别让我连累了你!”
他忍痛,低垂着头,使她于上方,根本瞧不清楚。
“不行!”咬紧眼缝,用尽力气。
可她不知,他已在这刻偷偷做了决定。顺势上挑指尖,击上了她的手臂,亦用尽…他所有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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