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盏默不作声,只将眸光旋在镜像之上。心窝处微微一疼,凝眉紧蹙,瞬落思念。
在这季家少年的身上,他总能寻到丝丝卿灼灼的感觉。
这种感觉,怕是会越来越折磨人!
“这有什么!季家人同外人久不接触!必然是这种性子!”
“哦?久不接触啊?”北月溟听他一语,故意侧头拉了长音,“我倒觉得,她就是同人接触太久了,才会变成这般性子!”
“……”在他的记忆里,师兄很少看错人!如此,是他猜错了吗?随即别过,不与师兄逢眸,因这一刻,被师兄盯瞅的很是不适,“管他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何须去想,他都经历过什么!”
“嗯!师弟倒是想得开!”
甚为奇怪的嗯声,传至入耳。纵然是趣意的落下,也稍稍过了些吧!只是,南风盏的心里确想不明师兄的意思!
因心绪乱飞,早就不知去了哪里!
……
卿灼灼快步回了房间,瞬见正对门处的硬榻之上,放了两套华阳宫的宫服。
“还真给咱们送来了!”
她没有先入内,只是瞧着谢航笙迈过门槛,走去榻边,一伸手便捧了起来。握在手中,还来回的翻了几下。
见他拧眉挠头,转瞬竟抖开宫服在眼前用力的甩了甩。
这一举动,无疑引起了卿灼灼的好奇!遂行步过了门槛,直至他的身侧。
而这会儿,谢航笙已是将另一套拿起,同样的抖开,在眼前甩了甩!
“你在做什么?”一套正夹在他的腋下起了褶,一套则还在他的手里捏着。
然,当他听了她的话,扭头转过的那一刻,便将手里的宫服卷巴卷巴团成了球!
这让一向爱干净,爱整洁的卿灼灼颇为受不了!
奈何,他却简简单单地回了一句,“我在看衣服呢!”
“你,就这般看衣服?”不忍直视!挺好的料子!就这么被处理了!太狠了!
“哦!我刚看了下这件!我穿不够大!”
谢航笙当即将腋下夹着的那套呈在她眸前。卿灼灼呆呆眨眼,确是说不上什么。
而后,就见他收回,又把另一套呈来,“我再抖开这件!还是不够大!”随即将两套往一起并,唯做无奈抿唇,“这两件一样大小!”
“……”这会儿停下,瞅她作甚?说下去啊!重点呢?她有点懵!
“我穿大!你穿……可能小!”
“……”竟瞎瞅!
这是谢航笙头一回,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由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盯她!幸亏她怀里还抱着古琴!
此刻,衣衫仍落淋漓,已是滴滴答答擦了地板。
“你说!你大些尚可以挽挽!我这小了怎么穿?”
这倒是个问题!卿灼灼凝眉眨眼,然房间里也没什么能用的缝补工具!
这改也不好改呀!
“你先穿上!我瞧瞧差多少!”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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