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狼王倒也硬气,叹息了一声,说:“愿赌服输,要我的头颅你就拿去吧。”
老狼这付慨然就死的坦然,倒使他赢得了在场一些人的尊敬,宾客们看热闹的心事淡了,甚至都希望玉夫人放他一条生路。
玉夫人却不顾大家怎么想,只把剑一挥,就划破了老狼王的脑袋。众人正在惊愕,老狼王那巴斗大的脑袋却象泄了气的皮球,迅速变小,竟然变得满脸皱纹。大家都在吃惊,老狼王却感觉一阵轻松,原来那一层皮囊早已是个累赘,里面已经生成新的皮肉,被玉夫人划破外皮,反而泄掉了毒气,脱落是迟早的事。
狼王寨的人不知就里,见玉夫人一剑划破了老狼王的脑袋,都要冲上来拼命。小狼王更是急三火四,连人带刀就扑了过来,却被老狼王一掌震了回去。
老狼王冷目如电,扫了狼王寨众人一眼,回过头来冲玉夫人纳头便拜。虽然因为多了一层头皮的原因已经面目全非,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拜必有原因。狼王寨的人见老狼王久拜不起,也跟着一起下拜,都猜想那一剑对老狼王并无害处。
事情至此,那些本来作为看客的各路宾客知道已经没有热闹可看,也就一哄而散,各自打道回府。狼王寨大张旗鼓追赶南天湖群雄,大家本以粗一场恶战,却只是玉夫人单挑,都感觉余兴未尽。
这些人自成一统,似乎和江湖武林并无瓜葛,却都有些来历。狼王寨是南汉国的一股残余势力,躲进深山就不曾与外界发生关系,过着太平生活。南天湖和西北天鹰山都是当年从福建清源军逃遁而来,是清源军的遗老遗少。他们的故国都是为宋所灭,骨子里都反宋仇宋。
羊山狼王受一剑之创后,大头的毛病自然而愈,过了些日子,竟象灵蛇蜕皮一样,旧皮蜕去了,面目焕然一新,寨中最大的烦恼事就算去掉了,与南天湖争雄之心也渐渐放平。那老狼王还精心挑选了一批礼物,打成一包,说是要去答谢玉夫人一剑之恩。小狼王却有些不乐意,从来只听说有一剑之仇,这一剑之恩从何说起?再说那玉夫人本氷是要救你,那一剑是对你的惩戒,不过歪打正着,恰巧治好了大头病。
狼王不顾其他人反对,还是带着礼物来到了南天湖。
老狼王的出现,令南天湖不得不作出高度戒备的姿态,毕竟狼王寨是仅次于南天湖的一肌以势力,随时有可能不篮球于南天湖。
孙飞虎虽然对他平时的为人有些不齿,但爱他一身好功夫,还是热情接入。双方分宾主坐定,话一多就涉及彼此来历,居然都是亡国臣将之后,不免兴起兔死狐悲之感,有心要结为一党。
确定老狼王没有恶意,孙飞虎才请出玉夫人、玉公子和玉小姐相见。对于柳家母子的来历,柳河西在书信中多有提及,知道他们与大宋武林不合,时常有摩擦。说赶来都是大宋对头,自然话语投机,容易谈到一起。
玉夫人正愁实力难已恢复,多年来她打着先夫旗号招兵买马,然而人马却是散了聚、聚了又散,正需要重整旗鼓。待明白孙飞虎和老狼王有结为一党的意思,那自然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说起山外城里那帮好手,老狼王说他们和人争斗战意极强,身上都有一个狼牙标志,与狼王寨有先天的缘分。玉夫人却顿时警惕起来,对羊山狼王说:“这帮人不可与之亲近,幕后受北人操纵。”
老狼王说:“看着不象啊,都是汉人打扮和习俗,怎么会是蒙古挞子?”
孙飞虎心里也有了几分犹豫,道:“我们虽与赵宋有不相容的一面,但归根结底我们还是南人。倘若那些人真是北人操纵,我们就断不可与之为友。”
玉夫人说:“我也正是这个意思,峡州黄牛山中的销魂教出息哈剌和林,为摆脱北人控制心机用尽,万不可自己往上凑。先夫功参造化,名满天下,就因为被北人利用,竟薄利个身败名裂。”
孙飞虎动容道:“我们清源军另有一股去了西北,始终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就是不愿与北人勾结。我们南人无论成败,那都是汉人的江山,不可拱手送人。”
老狼王有些尴尬,辩解道:“我意不是要与北人勾结,我是见他们有狼牙标识,感到亲切才与之攀交。”
孙飞虎说:“这我相信狼王,你的故国是南汉国,怎么会有心与北人交结?一时不察结识也就结识了,以后不要深交就是了。”
玉公子几次想问母亲,终于找到机会问了出来:“母亲怎么知道他们是北人操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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