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虔婆还欲制止,却被陶格斯搀住胳膊,使她动弹不得。陶格斯和颜悦色地说:“大妈,我们就喝口水,你也没什么损失,何必那么小气?”那老虔婆当然不是舍不得水,而是怕人发现井中的秘密。
井水的水面离井口还有一定的落差。任繁荣提着桶说。“文焕,你来摇轱辘。剑秋,你和我下到井里去喝水。”
井水哪有这样喝的?用轱辘打上一桶,大家都可以喝,干嘛要到井里去?那老虔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心里明白必是井中的秘密已经被这帮年轻人看出了端倪,因此才要下到井里,何文焕摇着轱辘,任繁荣坐在水桶里,坠到井中。在离井水水面三尺的地方,发现井壁上有一个横向的洞口,他便一伸手把住洞口,从水桶里跃身而起,钻进横向的洞中。
水桶一空,何文焕又转动轱辘轱辘把水桶摇了上去。陈剑秋抓住水桶也下到井中,来到那个横洞里和任繁荣会齐,两个人一根扁担一支剑向着横洞一前一后搜索过去。
横洞的尽头是一个密室,里边相对阔大,关着十几个孩子,仅有三个人看守,其中一人正是到集上卖熟食的家伙。想来是沿途护送的人已经撤走了,这里是最后一站,人质都留在这里等待买家来接货。任繁荣和陈剑秋二话不说,闪电般制住了三个看护人。
任繁荣回到横洞中,向着井口喊道:“在这里了,把那老虔婆绑了。”陶格斯十分利索的把那孤身大妈绑了个结实,丢在一边,拔剑在手,负责对外警戒。
何文焕继续负责摇轱辘。任繁荣在井下对孩子们说:“小朋友不要怕,我们是来救你们回家的。”这些小孩子也许是沿途受过太多惊吓,也许是经历这一番风险后空前成熟了,居然没有一人哭闹,很乖巧的听从任繁荣和陈剑秋的调遣,被一个个放进水桶里,一个个拉到井上。忙活了好一阵,总算是把人质都从井下救出了。
只剩下三个看护人,任繁荣就没那么客气了,也不和谁商量,只解一剑一个都把胸口挑了个透明窟窿。前面只点穴道不施杀手,是因为当着那么多孩子的面不好下手,不想让那些小孩们见到血腥。现在小孩们都到了井上,他就不客气了。
料理完这些,任繁荣和陈剑秋也来到井上,和陶格期一起护卫着人质先行,留下何文焕断后。何文焕抓起那老虔婆丢进土屋子里,把院中旮旯里的一堆柴禾搬到门窗下,一把火,将这个人贩子活活葬身在火中,然后扬长而去。自从失了南宫杰,疾风队的手段变成更加狠辣,没有不敢用的招术。
左邻右舍都在观望,看到疾风队从院子里救出一大帮孩子,最后看到火起,也没有一人来救火。听到那老虔婆凄厉的呼救声,邻居们也无动于衷。邻居们认为,贩卖孩子丧尽天良,灭绝人性,什么样的死法都没有人同情。
“烧得好!早就知道她不正经。”
“是啊,这个院子里时常听到有小孩的哭声,不止一次。”
邻居们议论纷纷,也就是说老虔婆贩卖人口已经是个惯犯,没有人觉得疾风队员残忍,没有人觉得人贩子死的不应该。疾风队就在山民们恭送的目光下,带着孩子们逶迤南行。
再说旋风队捉了玉夫人等人一路北上,要与疾风队汇合,一直担心着疾风队解救人质的情况。这天天色向晚,他们便找了一处山洞,把玉夫人她们关押在山洞深处,一行人在临近洞口的地方守着。
到了半夜,篝火燃尽。这几天人都太疲劳了,大家渐渐睡去,也是黎木蓉的疏忽,竟没有安排人值守。没想到这山洞居然有个后洞,夜深人静时,一条人影鬼魅般的从后洞飘了进来。玉公子和玉小姐正待叫喊,那人用指头压着嘴唇“嘘”了一声,示意玉公子他们不要声张。那人一身夜行人打扮,通体透黑,面部和鼻子以上都用黑色面罩罩着,只留着嘴和眼睛。体态婀娜,看上去是个女性。她轻手轻脚地走近玉夫人,帮她们解开穴道,示意她们从后洞走脱。
玉夫人一干人自然不敢停留,都听从他的指挥,在她的解救下一个个悄悄地离开了山洞,只是不敢惊动旋风队,生怕一旦惊动就走不了了。
走出后洞后,夜行人轻轻说了声:“跟我来!”昏迷是个女人的声音。玉夫人她们也不问好歹,人家这是活命之恩。既然救了他们,总不至于还会害了他们,就跟着那人一阵狂奔。
跑出去大约十几里地,那人停了下来,摘掉面罩,玉夫人却大吃一惊:这是一张熟悉的脸,武林联盟马玉成盟主夫人袁云霓的脸,虽然是在月光下,有点朦胧,但依然看得真切
玉夫人惊讶地说:“这不是太湖女侠袁云霓吗?”
夜行人摇摇头说:“我不是袁云霓,我是销魂教主袁云裳,不忍心看你们就这样死在旋风队的剑下,固此出手相救。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跟我走,加入销魂教。第二,不跟我走,咱们就此别过,以后的死活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玉夫人听得心头大震,她在翠云山庄时虽然和销魂教早有联系,但知道销魂教的名声不大好,从心理上说她是不愿加入销魂教的。但是事情明摆着,若不加入销魂教,他们将从此亡命天涯,还不一定能逃得过旋风队的追杀。他看着玉公子和玉小姐,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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