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输不要紧,却须赔人家女婿,到哪儿找去?雨中燕歪着脑袋望定陈寿彭说:“你输了,赔我们的女婿。”那些看客高喊着“赔!赔!赔!”让两位大侠下不了台。
李长山感到为难了,说:“两位妹子稍安勿躁,我们一定帮两位物色两个好女婿。”
“谁要你们物色!”云中燕不屑地说:“就是想耍赖开溜。”
“对,不要让他们溜了。”人群中起哄的也火上浇油。陈寿彭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答应赔人家女婿了,这会儿可没法耍赖。
李长山这里却想撂蹶子,说:“他答应了,我可没答应。”
云中燕可不依他,一脸认真的表情说:“欠了别人的账,答应还是欠账,不答应还还是欠账。没答应不等于不欠账。”这番道理可是清清楚楚,半点不含糊。
“对,欠债总是要还的。”人群中继续起哄。
两人无奈,就这样被缠上了。最后就在这玉笥山中做了上门女婿,自然是云中燕嫁给了李长山,雨中燕嫁给了陈寿彭。客店里那一番装疯卖傻,实际都是玉笥老人事先设计好的。这云中燕和雨中燕正是玉笥老人的弟子,马玉成的同门师妹。她们压根儿就看不上什么岭南七星刀和八卦棍,那两人也不是来玉笥山相亲,不过是玉笥老人看上了李长山和陈寿彭,找这么个由头。
两人跟随云中燕和雨中燕来到山中,玉笥老人作伐,两人见那两个老姑娘敦厚纯朴,倒也没有过多推辞,就遂了老人的心愿。实际也是在江湖风尘中漂泊久了,厌倦了争斗,有了隐居之心。
听完这一切,战东方和牛肥肥自是称奇,没想到这两位大侠半生都象两匹野,遇到两位婶婶就象野马套上了羁头,居然不想再蹦跶了。
“那邀我们来玉笥山,一定有什么事吧?”牛肥肥心眼活,知道不会无缘无故把他们请到山中来。
“当然有事!”陈寿彭肯定地说:“逍遥谷现在横竖无要事,我们想在玉笥山隐居一段日子,请你们去趟逍遥谷,帮我向南宫大护法请辞。顺便知会我那孩儿剑秋一声。他要不想呆在逍遥谷,就叫他也来玉笥山。”
牛肥肥点头道:“我们一苹果人才能信带到。”
战东方却不同意,对牛肥肥说:“此番出门,盟主一定很牵挂,销魂教的事、船帮的事也需要及早报告。我们兵分两路,你去逍遥谷,我回三仙洞。”
牛肥肥不假思索地道:“那就这么定了,先解决屈从云,然后我们兵分两路,你去三仙洞报告,我去逍遥谷传信。”
玉笥老人不入红尘,可李长山和陈寿彭两对夫妇却静极思动,吃过饭便要和战东方他们同往岳州。
那屈从云本是个江湖草包,只是喜欢用些下三烂的手段给别人制造些麻烦,并无多少真本事,战东方原来打算在牛肥肥的帮助下独挑三湘船帮总坛。但几位长辈执意要帮,那自然更好。于是一行六人就出发了。
到岳州巴陵城时天已擦黑,一打探,才知每天这个时候屈从云都离开了总坛,去到总坛设在孤岛上的别业,一般要第二天天亮才回转城里。这也是屈从云一生害人,尽给别人制造麻烦,最终麻烦都归了自己,怕被别人算计,不敢在陆上逗留。
大伙找客栈住了,战东方和牛肥肥乔装改扮了一番,方才走出客栈去观观夜景。那屈从云耳目众多,战东方怕露了本相打草惊蛇。
走到湖边一望,大晚上也见烟水迷蒙,远处渔火闪烁。却有一溜灯火远远行来,往城陵矶而去,象一条长龙。行到近岸处才看清是一溜木排,要连夜赶到城陵矶交货。领头的那人战东方认识,是辰州巫教的巫攀龙。这巫攀龙不仅一身巫盅之术到了神鬼难测之境,站在辰州巫术的巅峰,还是排帮舵总,在辰州是个重量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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