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从汝阳王府离开后,内心的疑虑打消了大部分,汝阳王的说辞不无道理,如果真是萧锐染急症到了弥留之际,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自从知道萧锐才是陛下最疼爱的孩子后,萧峰就忍不住的嫉妒。陛下为了把皇位留给他,对他不管不顾,并铺设一个长达十几年的大局,这对其他皇子真是太不公平,都是皇子,为什么不能一碗水端平呢?
萧锐死了最好,他就能好好表现,萧峰自信地认为凭自己的能力,能得到陛下的认可成为太子!
争到最后,才知道谁才是赢家!
而送走萧峰后,汝阳王返回书房。
“夏皇老谋深算,做事从来都是走一步想三步,那么这次皇宫内的变故,到底是不是太子出事了?如果说是夏皇出事,可能性太低啊…”汝阳王没有骗萧峰,因为就连他自己都猜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不成是夏皇和太子同时出事?”
这个念头一起,很快就被汝阳王否决了,在京都中谁有这个能力?
东厂的暗探太可怕,呆在自己家里都可能祸从口出,更不要说和谁谁密谋,和谁谁见面了。至于组建自己的势力或者培养死士,都得在京都之外秘密培养。
“此事不宜出面,静观其变吧。”汝阳王悠悠道,随即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有块断裂的玉佩,是当年他留给襁褓中的儿子的,但可惜…儿子和赵国九阴禁军坠入山崖,生死不明,只找到这枚断裂的玉佩。
“夏皇啊夏皇,你到底把我儿子怎么了?”
汝阳王握紧了玉佩,平静的脸上浮现怒气,咬牙切齿间都是恼恨。
此时此刻,诸如端王萧峰和汝阳王这样的权贵数不胜数,他们都暗暗猜测宫内大变故,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是陛下的游戏。
到了傍晚,三天时间基本到了,三日断肠散也该取走萧锐的性命了。
皇后周湘云早就迫不及待了,立即起身赶往东宫,由此可见,周湘云的确是关键的一环,时间把握的非常准确。
这次进入东宫,典韦、李存孝没有阻拦,周湘云进去后就看到萧鸣英和李明冲站在院子中,一脸悲伤。
“怎么了?”周湘云心中乐开了花,但脸上很严肃问道。
萧鸣英拱手行礼,叹道:“太子他…薨了。这是老天要惩罚大夏吗?陛下和储君竟然一同走了。”
李明冲也挤出几滴老泪,用官袖掩面。
“太子他…”周湘云神色动容,随即加快步伐走进房间,就看到侧妃李若雪已经哭晕,诸葛流萤双眼通红,两人正被女官搀扶下去。
诸葛流萤要拜见周湘云,却被她阻拦。只见她握住诸葛流萤的手,差点笑出声来,最后忍着叹道:“节哀顺变,事已至此,保证身体啊。”
这种时候不能幸灾乐祸,保持严肃,不能笑。
诸葛流萤点点头,通红的眼睛不舒服,眼泪禁不住地流了下来,看起来格外悲伤———阿朱配的什么药啊,抹在眼上泪水直流,根本停不下来。
还是若雪聪明啊,演技不行,直接装晕。
两位太子妃被搀走,周湘云来到床边,看到床上萧锐的尸体,俊朗的外表变得憔悴,果然是人死如灯灭,再好的皮囊面对死亡,也不起作用。
谨慎的周湘云再次试探了一下,的确死了,没有了心跳和呼吸,尸体开始凉了。
如果此时有一首歌,能表达周湘云的心情,那一定是:“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片刻。
周湘云收拾愉悦的心情,然后走出房间。她的步伐很沉重,脸上布满悲伤,然后看着院中的萧鸣英和李明冲,问道:“王爷,李大人,国不可一日无君,必须早段决断,立新君登基。李大人,本宫且问你,陛下可留下其他诏书说明若太子薨,由谁担任储君?”
李明冲摇摇头,道:“回禀娘娘,微臣未曾听说陛下留下这等诏书,毕竟有太子在,陛下怎会立下这等诏书?”
周湘云点点头,说道:“既然没有诏书,那新君人选就得仰仗两位了。周王爷乃是辈分最高的亲王爵位,并且领宗人府宗令之职,李大人是内阁首辅,职务同等于相,两位不可妄自菲薄,必须选定新君继承大统。”
顿了顿,周湘云又道:“本宫贵为一国之母,母仪天下,这等情况也不能不过问。本宫嫡子已经逝,膝下无子,所以推举新君无任何私心,都是为了大夏之天下。本宫建议立皇九子萧炎为新君,即日登基,稳定国运,两位意下如何?”
萧鸣英叹了一声,道:“皇后娘娘,本王还是建议遵循古制,无嫡立长,立萧烈为新君,这样更有说服力。若是立唐王殿下,本王担心皇子反目,会酿成更大灾难啊。”
李明冲却提出了反对意见,道:“其实微臣觉得皇后娘娘的建议较好,太子便不是嫡子和长子,陛下没有遵循古制,现在我们再执行遵守,其他皇子也不服气的,想要不起兵戈,还得按照之前娘娘的建议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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