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有罪吗,从律法上来将他是无罪的。他本就是军人,听从军令行事是天经地义。军令是扶苏下的,那么韩信就必须遵从,他若是不遵从反而成了一个抗旨不尊。
错在哪里,错在咸阳出事,扶苏出事了。虽然这调兵的命令是扶苏下的,可扶苏现在残疾了,他是受害人啊。那么现在这件事需要一个背锅的,显而易见诸位大臣是想将这口黑锅丢给韩信。
只是,这口黑锅韩信被不起啊,这是会要人命的。于是乎李辰便演了这场苦肉计,想要将韩信从中摘出去。扶苏不是那等推卸责任之人,这件事既然是他的错误,那么他便不会将莫须有的责任推给韩信。这也是,为何如今扶苏力保韩信的原因。
扶苏的一句,谁若胆敢怪罪韩信,便是在置疑大秦律法的话一出。原本一副痛打落水狗模样的众大臣立刻沉默了,置疑大秦律法,这件事他们自然不敢。
要知道大秦的律法如今可还功夫在太庙当中,置疑大秦律法,那可就是在置疑老赢家的祖宗十八辈了。在看看李辰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就等着谁在说话好治其一个大不敬之罪。
众大臣也是能屈能伸之辈,今日败了那就暂且败了,和李辰的交锋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呢......
这等朝堂上的交锋本来就是有输有赢,他们不信,自己就一直输下去。众位大臣如此想到。
“韩将军,暂且退下吧。”看到众位大臣哑火,扶苏也掐准时机,命令韩信退下。
韩信这一退下,朝堂上跪在地上的可就赵佗自己了。赵佗低垂着头颅,一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便是你们的神色。
“赵将军,你也请先起来吧。”扶苏的声音在朝堂上响起。
赵佗跪在地上,他的嘴唇因为一路奔波格外的干裂。干裂的嘴唇动了动,赵佗的头颅更加低垂了。
“罪臣不敢。”赵佗的声音沙哑道。
“赵将军,百越三郡到底出了何等的事情?”扶苏追问道。
扶苏此问一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赵佗的身上,不止是扶苏想要知道百越出了什么问题。朝堂上的所有的人,都在等着赵佗的答案。百越出事,咸阳调兵,是这整场叛乱发生的起始。
如今始作俑者胡亥,赵高,冯劫,陈胜尽数身死,想要弄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就必须先了解百越发生了什么。
扶苏问到这里,赵佗陷入了回忆中。他声音沙哑,徐徐叙述道:“家门不幸啊。我那兄弟赵射和孽子赵单两人与叛军勾结,先是设计杀害了任嚣将军。而后又将我迷晕,拿到了我的印鉴之后。他们两人伪造了军情,误导了太子殿下的判断。这才至使太子殿下调兵前去百越地区,乃至于咸阳空虚闯下如此。”
“我赵氏一族身受皇恩,家门当中却出了如此败类。赵佗无颜面对陛下,本该以死谢罪。但赵佗深知百死难赎其罪,百越发生的事因我赵佗而起,自然也该从我赵佗的嘴里说出来。”
“臣,赵佗,求太子殿下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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