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太客气了。”
江凌云笑了笑,接过酒杯。
这是…
91年的“铁盖”茅台,在白酒中,已经是名贵的收藏品,如今的市价在三万以上。
“江凌云。”
王猛也满脸严肃,自个儿斟了杯酒。
其后。
目光自江凌云开始,从二毛、张欢和李德文脸上,一一而过。
“二毛。”
“张欢,德文…”
“以前…”
“说这些干啥?”
二毛一拍大腿,嘻嘻哈哈的。
“过去的事没提头,有这功夫,不如计划计划将来。”
“是不?”
王猛眼眶噙泪,止不住的重重点头。
“对,对…”
“我先干为敬!”
言罢,他脖子一仰,将整盅白酒,咽进肚子。
啪啪啪。
“好!”
“好酒量!”
二毛三人愣了愣,居然抚掌叫好,王猛也严肃不起来了,马上就要给三人倒酒。
“算了。”
江凌云给他使了个眼色。
一般的酒,也就算了。
但铁盖茅台,来之不易,王祁特地开这么名贵的好酒,肯定不单吃饭这么简单。
如他所料。
“江先生…”
“这杯酒,就当谢谢你。”
咕咚!
王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很快,又倒了一杯。
“江先生,您应该知道…”
“那副《秋山图》,是我们老王家祖上传下来的。”
王祁举着酒杯,神情严肃,轻轻诉说着。
当年…
王家祖辈,也算富贵人家,除却《秋山图》外,还从同一收藏者手里,买下不少名画。
可惜风水轮流转。
明末清初,战火仍旧不断,百姓民不聊生,王家又连续出了几个败家子,终于坐吃山空,家境一落千丈。
说到这,王祁重重叹了口气。
“听我爸说,我们王家,早以也是京城显贵。”
“可惜…”
某位先祖不学无术,败尽家财,被赶出京城,沦落到了南方的江夏县。
为了维持生计,只能变卖藏品。
唯独《秋山图》被珍之重之,世代相传至今。
说到这里。
王祁的意思,江凌云已然了悟。
“伯父,你不用担心。”
江凌云微微一笑:“虽然我做古玩生意,但是基本的操守,还是有的。”
“《秋山图》是王家的东西!”
“我怎么会据为己有?”
可他也不无鄙夷。
自己救了他们一家,尚未讨要一针一线,王祁却为了一幅画,搞出这么多文章。
真是…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然而。
“江先生你误会了!”
王祁却神色一紧,语出惊人。
“我是想说…”
“《秋山图》太过珍贵,留在王家,早晚会被人夺走。”
“你救了我们一家,这幅画就当作谢礼…”
“送给你!”
什么?!
除了王祁一家三口,其余所有人…
无不面色呆滞,错愕至极!
饶是江凌云,表情都不自然了。
那可是…
《秋山图》!
别说华夏,就是放眼世界画坛,也是独一份的重要宝物。
要知道…
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已位列华夏十大传世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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